亦染上浓浓的哀凄。
“何至于此,七叔明明知道我这伤寒之病已然入肺腑,除非张仲景与葛稚川那般的名医在世,我兴许还有得救,但只可惜,别说是这两神医能重现人世了,就是他们所留下的那些医学读物都已失传了。”
女孩子的叹息令得婢女鼻头一酸,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娘子何必这么悲观,七郎君再三叮嘱过的,娘子之病或许并未到无药可医的地步,只要娘子不忧思不放弃,七郎君一定能找到名医冶好娘子的病的。”
女孩子便笑了起来。
“那也要看看,我是什么人?如今这个萧家是谁说了算,我父我母皆已去逝,我不过是个让萧家蒙遭不幸的扫把兴罢了。”
“娘子,您快别这么说。”
婢女哭得更厉害了。
与这灵清阁里的凄凄惨惨凄凄不同,夫人陈氏的院子里却是热闹非凡,几个仆妇正在她的指挥下摆着房间的摆设。
“把这个玉石盆景放在这里,那个珊瑚枝放在那里,还有这一扇屏风……”
这都是皇家的赏赐,身为陈氏皇族的公主,这些赏赐便代表着她皇室的身份与尊荣。
云隐公主很是自豪,保养得当的脸上亦是春风得意的笑容。
便在这时,有仆妇前来禀报道:“夫人,七郎君回来了。不过是买了些药材回来,别的便无甚其他了。”
思索了一阵,又道,“哦对了,今日在东街的一家茶肆之中,七郎君还与朱家的郎君起了争执,说起来也真好笑,竟是为了十娘子的这个病。”
“外人怎么说?”云隐公主问。
仆妇憋笑了一阵,才答道:“说是咱们萧家的十娘子得了相思之疾。”
“荒唐,他怎么能那样说!”
云隐公主柳眉倒竖,仆妇吓得一脸懵逼,旋即又见这端着架子的女人竟耸着肩自己偷笑了起来。
仆妇这才扯开脸上的涟猗,僵着脸跟着一起笑。
“诶,这说起来也真是不幸,怪就只怪萧家的祖宗当初没有积好德,这才报应到了子孙的身上。”
云隐公主再说了一句,仆妇闻言一惊,忙挤眉弄眼的给她使脸色。
“嗨,你看我都说了些什么,口误绝对是口误。”说罢,又一脸的不高兴,向那仆妇低斥道,“这不是没别人吗?你紧张什么?”
话刚说完,就有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赶来。
“夫人,管家来了。”
有婢女前来禀报。
“管家,他来干什么?”云隐公主目露猜疑,抬了抬手,“请他进来吧!”
然后命令身边的婢仆更衣,去客厅。
在仆妇的引领下,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忙向云隐公主施礼道:“夫人,外头有人送了一封信来,指明让夫人亲启,奴不好擅作主张,便拿了这信来,请夫人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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