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刚从杏花烟雨楼出来,就有一群人蜂涌而上,将无数瓜果蔬菜以及鸡蛋铺天盖地的向八郎君砸了过来,
八郎君自是恼怒,正要拿这一群刁民治罪,却不料那杏花烟雨楼门前的几棵大树上正吊着几个人,那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公主派去追杀那两小郎的死士,而且每一个死士身上都包裹着白绫,白绫上面还写着诗呢……”
姜妪说到这里似难以启齿,不敢再说下去。
云隐公主便问:“诗?写的什么诗?”
姜妪这才颤巍巍答道:“写着……别人笑我太痴傻,我笑他人笑不穿……”
“什么意思?”云隐公主没明白诗中之意,又听姜妪战兢续道,“还……还有横批,写着……写着萧家主母不仁,弃萧家孙女十五年不顾,如今更是派死士赶尽杀绝!”
“你说什么?”云隐公主似不敢相信的杏眼圆瞪,气得一甩帕子就要飞奔出去,姜妪跟在身后急忙劝阻,“公主莫要生气,倘若这时去了,便是承认了那些死士乃是公主所派啊,于公主名声更是不利……”
“名声?”云隐公主倏然止步,“那贱婢竟敢如此诋毁于我,是我不要名声,还是她不要名声?”
姜妪见云隐公主眼中似有深意,似懂非懂的问:“公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隐公主冷静了片刻,似想到什么阴鸷的笑了起来:“她以为如此便可诋毁我的名声,来衬出她的孤女可怜之态,善良柔弱之名,真是可笑可叹,她既想毁我之名,我又为何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去毁了她的名声……”
姜妪听到这里便似大彻大悟的眼中一亮,刚要说什么,这时,门外传来萧九娘的哭喊声:
“阿娘——”
两人就见萧九娘一面掩着脸疾奔而来,一边哭哭啼啼,及至云隐公主面前时,广袖落下,脸上竟也挂着一些蛋液淌下,看上去滑稽可笑,又狼狈之极!
“你又是怎么了?”云隐公主问。
萧九娘哭道:“还不是因为那贱婢,今日女儿刚出门,想去找宁远公主殿下,经过景阳东街时,看到一群人在那儿看热闹,女儿心生好奇,就跑去瞧了一瞧,却见一群人拿着蔬菜瓜果在砸阿兄,女儿想叫人去帮阿兄,谁知就叫了一声,那些人连我也不放过,将女儿的马车也砸了个稀烂!”
云隐公主越听越气,又问:“你阿兄呢?”
“阿兄不敢来见母亲,已回到自己屋里洗浴去了,不过,九娘却不服气,阿娘,你不是已经派人去……那个贱婢怎么还活着啊?而且她竟还敢……敢写那些字辱骂母亲!”
“辱骂?”
“是的,那些人……那些人都说母亲乃是狠毒无耻之辈,连一个十五岁的小娘子都不放过,还有祖孙的情份在呢!”
“那些人?”云隐公主狐疑,思忖了片刻,“那些人又是什么人?凭什么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些话,他们能说,我们也一样能说!”
萧九娘似想到了什么,止了哭声问:“阿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九娘,阿娘早就跟你说过,有些事我们不能做,但却能找别人来替我们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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