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这是你姑母亲眼所见,她所见到的就一定是你们所说的真相吗?”说罢,她又指了指那些被悬吊于树上的死士,“便是这些人,我说乃是萧家主母所派出来的杀手,对我穷追不舍,屡次截杀,你们也敢反咬我一口,说这是我自编自演的一出戏,那么当日在宫中的所见所闻,又如何不会是他人所导的一出戏?”
说到此处,萧锦玉的声音已是肃冷,这激愤又肃冷的声音陡地令得四周喧哗声都是一窒。
李谧更是饶有兴趣的将半截身子都探了出来,看着这一出好戏。
这时的萧锦玉继续道:“十五年前,我母亲萧鸾在这建康城中也曾以医术悬壶济世,上至王候公卿,下至平民百姓,有多少人受过她的医治恩惠,便是在场的各位,或是家中之人,应也有曾经接受过她诊治的吧?”
她这一声,人群中立时有人沉默了下来。
“我母亲在世之时,或是当你们接受她的恩惠之时,你们可唤她一声神医,或称赞她为杏林春手,将她捧至云端,或谄媚或敬重,如今她已不在人世,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一则根本不知其真相的传言,其死后之名就可以如此随意贱踏了吗?”
萧锦玉的斥问令得萧九娘与孔五娘脸色顿时一白,禁不住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
而围观的人群更是静默下来,有人唏嘘感慨,有的人甚至面露惭色。
就连看热闹的李十二郎李谧都禁不住敛了笑容,神情中露出一丝不可思议和愧然。
“而即便此事为真,情之所钟,她不曾伤人,不曾害人,又有何错之有?当年云隐公主相思于韩子高,作情诗相赠,也可称其为佳话,而我的母亲却要被你们贬为泥垢,承其污秽之言,难道仅因你们所谓的指证……”萧锦玉指向萧九娘,“仅因你们的一句不知廉耻,就要将她一生的令名节义、所行善事都抹得一干二净吗?
这便是你们的……为人之道?”
最后一句发问,登时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而离这人群包围的不远处,风动也正推着萧显的轮椅缓缓行来,听到这一句后,亦是震惊顿在了原地。
“郎君,是那小娘子啊,刚才的那一番话便是那小娘子说的吗?”风动见人群中唏嘘议论声不绝于耳,萧九娘已是脸色惨白,不禁喜道,“郎君你看,九娘子已被驳得无言以对了,想不到小娘子不但医术好,还有如此雄辨之才啊!”
萧显亦是怔愕愣神,不错,这确是雄辨之才,这样的话,即使有人心中敢想,却从来没有人敢说出来,哪怕是他,在面对那些长姐的谣言之时,也未能为其争辨出输赢。
便在这时,杏花烟雨楼中传来一阵掌声清鸣,两白衣翩翩的男子从楼中走了出来。
正是崔三郎崔恒与李十二郎李谧。
李谧一边大步走来,一边高声道:“不错,老子著《道德经》讲究为人之道,以仁为本,修善修心,行善扬善,刚才我也听了这位……”他指着一旁白着脸的萧九娘和孔五娘,笑道,“这位萧九娘之言,大抵也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世家大族之中谁家没有一点不为人知的秘事,不过,让某不解的是,这位萧九娘也是姓萧,怎会不顾自家的名声,而将此等不便宣之于口的……丑事外扬,莫不是有意夸大事实,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这位萧家的嫡长之女回归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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