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唯唯点头。
“那……”她想要问什么,又觉不便,只道,“你先好好休息,母亲出去一下,有什么想要的尽管与母亲说!”
“是,多谢母亲!”
出了门后,云隐公主便问刘吕:“这便是已经好了?”
“好是好了,但有没有好痊尚未可知!”刘吕答道。
云隐公主立即将目光转向了姜妪。
“赶紧去,将那贱婢叫来!”她吩咐道。
“是!”
姜妪领着一众婢仆去了湘竹小院,但没多时又垂头丧气匆匆而返。
“怎么?叫不来?”云隐公主问。
“说……说是还睡着呢,那叫凤凰的男孩子说小娘子身体不好,又与公主殿下舌战甚久,被公主各种威逼利诱和恐吓,精神已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伤了元气,现需休养,待养好了,自然便过来!”
“什么?这贱婢当真以为这便是她家了吗?我们一夜寝食难安,彻夜难眠,她倒是能睡得安稳?还养?她要养到什么时候?”
可不是能睡得安稳吗?
既能报自己的仇,又能让仇人无力反击无处可报,这不论是谁都能开心得意上好几天吧,自然便能睡得安稳了!
姜妪内心道。
云隐公主又气又急,猛拍了一下桌子,一盏玉器便砰地一下坠落在地,竟是吓得萧昀极为敏感的抱住了头,啊啊大叫。
云隐公主立时跑进了屋里,见萧昀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不禁心疼问:“八郎,你怎么了?”
“我害怕……害怕……”
萧昀只是一个劲儿的喃喃道,又喊着:“水,我要喝水……”
婢女赶紧去倒水送了过来,萧昀接过后一饮而尽,又似极为恐惧的瑟缩躲了起来。
云隐公主看着极为心疼,不免又将恨意转移到了萧锦玉身上,猛一甩袖就要朝院外疾奔而去,便在这时,萧建带着一众大袖翩翩的华服郎君正朝这怡香院匆匆行来。
云隐公主就见,紧挨他身后的四位锦衣华服的郎君不是别人,而是她陈氏的几位皇子郡王:太子陈叔宝,二皇子陈叔陵、四皇子陈叔坚以及她已过逝的皇兄陈蒨之子陈伯固。
皇兄陈顼为了国朝稳固在自己登基之后没多久就定下太子人选,陈叔宝是其嫡长子,其母柳敬言还是南齐时的尚书令柳世隆之孙女,亦是梁武帝萧衍之外孙女,其世家女的身份亦是尊贵无比,故而作为世子的陈叔宝自然便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不过陈顼虽立陈叔宝为太子,却对次子陈叔陵格外宠爱,也许是陈叔陵幼年之时曾与他一同在周国为质,他对这个儿子亦感情深厚且犹为歉疚,故而在立下太子的同时,也给了陈叔陵一个始兴王的封号,进授使持节、都督江、郢、晋三州诸军事,
但陈叔陵却对这个郡王的身份似乎并不满意,每到一州任职,便令当地的官员献子献女由他趋使凌辱发泄,甚至对不堪受其凌辱者加以重刑迫害,随便安个罪名便令其不从者死于非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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