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了解结果,过程总能囫囵遮掩。燕夏相持百余年,他亲手打破僵局,不得不说是得意极了。
他将燕国的胜利上升到另一个高度:“时也,命也。老天现在站在燕国这边,最终胜利者只会是我们。”他这话不止是说给三王子沈绍听,也是说给监视他们的夏国兵卒听。不知他们听了这话信是不信。不信,对燕国也没什么影响。若是信了,动摇了夏国人的信仰,就成了攻心的毒计。
闻人椿打了个哈欠,已经开始感到无聊了。他沉下腰趴在马头上,懒洋洋道:“什么时候到洛阳啊?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拔出背上长枪提在手中,沉甸甸的重量坠得他胳膊下落。他眼中闪过不服,硬是咬牙要将死沉的枪抓在手里,不肯脱手。
沈绍未发现他的不对劲,很平和地回答:“我还是第一次来夏国,不知道还要多久。舅舅,你知道吗?”
闻人式一笑着说道:“虽然我不是第一次来夏国,但去洛阳还是头一次。不过我们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离终点应当不远。”他这句话带了双关的意味,既指他们这一趟旅途已经走了很久很久,又指燕国走到如今已经走了很久。这里的“终点”一词,指洛阳,也指燕国人心目中燕国吞没夏国的结局。
他轻松地道:“殿下,少则十天,慢则半月,就要到了。”
闻人式一与三王子说话时不忘略侧过头以示尊重,这一侧头看到闻人椿提枪在手,不由变了脸色:“你根本拿不动那枪,是胳膊不要了!再不收起来,我替你收着。”
闻人椿听他爹要没收他的枪,当下不敢逞强,老老实实地重新将枪背回背上,坐正,适才拿枪的右臂火辣辣的疼。
闻人式一哼道:“你现在要拿那枪还差得远!你以为那是谁的枪?那可是赵雁声的枪!”说到赵雁声,他至今心中还是无可避免地闪过丝惋惜。他自认英雄,但凡英雄总是惺惺相惜。赵雁声之死,他是感到遗憾无比的。若能为他所用该多好?可惜,骨头太硬。
闻人椿不肯服气:“赵雁声又如何?不也是败给了咱们?迟早有一日,我要用他的枪将夏国拿下!”
少年人的恶意满满,要用曾经守护夏国将军的枪来攻占夏国。
闻人式一被他逗乐:“你要想使那杆枪,还要多练。”
闻人椿被打击,不再理会父亲,转而同王子表弟说起话:“绍,洛阳有许多燕国没有的东西,届时我们可以买上许多带回去。你要给楹带礼物吗?她见了你的礼物,一定会很开心。”
沈绍想到千里之外的闻人楹,笑容和煦道:“那是当然,我有些想念楹了,不知道她长高没有。”
……
皇上面前的桌案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能让她稍微展颜的奏章,各州各有难处,发展得都不好。更不消说还有“议和”这把悬在头顶,随时可能落下来的利剑,总之她的心情就像连绵的梅雨,糟糕透了。
直到萧正仪面带喜色地捧了奏章来,向皇上道:“陛下,此事我不敢擅做定夺,还要请您决断。”
萧尚书那边都是被尚书省归为细故的奏折,照理说不该出现难决之事。皇上接过奏折一瞧,面上瞬间绽出欢欣的笑。她专挚地看向萧正仪,认真道:“一定要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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