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恒峰一把将她推到一边,眼眶通红。
“没有欺负她?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前前后后这么多年这么多事都是你们母女搞出来的,你就是看不惯霁月,什么都要和她争!你抢走她的玉佩,抢走素儿给她缝制的被子,让她穿最不好的衣裳,你们把她当成丫鬟!”
转过头,詹恒峰盯着江姨娘,眼底露出憎恶,“不过一个逃荒来的低贱的妾室,竟然敢如此欺辱我的女儿!”
“当真放肆!”
程素儿离开京城后,詹恒峰再没有这样对她恶语相向,江姨娘浑身僵硬,头上流着的血已经结痂,但是心上涌出的寒风令她遍体生寒!
“当初那情书,到底是谁的手笔?真的是素儿亲自写的吗?你一个姨娘,她惯来不喜欢你不让你靠近房间,你怎么知道她藏了情书还知道藏在哪里?难不成你有偷窥的喜好,半夜趴在窗户上偷瞄?”
詹恒峰怒不可遏,当年的疑团全都冒了出来,狰狞道:“那道士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发现情书的时候来,他都没见到霁月就能算出霁月不是我的孩子?”
“那道士长什么样我还记得,是你从上饶请来的是不是?我现在就去命人寻他,我倒要看看他这次能说出什么花来!倘若他再说霁月不是我的孩子,我就拔了他的舌头将他丢去江里喂鱼!”
江姨娘躲开詹恒峰的视线,四肢发冷,望着狂躁发怒的詹恒峰,喃喃道:“妾身,妾身也不知他为何要那么说,或许是他法力并不高。”
“法力不高就可以断定侯府的子嗣是不是亲生?呵。”
胡夫人冷嘲热讽的开口,适当的将话题引到该有的正途,“二小姐谋害嫡女这件事有了着落,那江姨娘变卖庄子这件事要怎么办?”
“前尘往事不说了,公道总在人心,现在重要的还是侯府这些账簿,总不能还让这样的人掌管着侯府吧。”
詹恒峰忽然被问住,目光迟疑的看向江姨娘,拧着眉没有说话。
“老爷!妾身最熟悉侯府的账簿,妾身知错了不敢再犯,您再给妾身一个机会吧!这些年妾身也就做错这一件事啊!”
定安侯府陷入诡异的寂静,詹恒峰正陷入为难。
江姨娘恶狠狠地抬起头盯了詹霁月一眼,稳住心神拼命祈求詹恒峰。
只要还有管家权,今日詹霁月让她出的丑她都能报复回来!
“噗通。”
随着江姨娘视线看过来,府中几个管家跪下,替江姨娘求情。
“姨娘也是一时昏了头,还请老爷再给姨娘一个机会!”
这边上演着主仆情深,詹霁月却显然不在状态。
胡夫人怪异的看着她,忍不住想要问她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这场戏唱到现在才是高潮,难道詹霁月要放弃?
江姨娘更是抓住求情的机会,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老夫人年纪大了也不爱管这些金银的事,府中除了妾身已经没有旁人,难道老爷放心将府中事务交给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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