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的牵着她快步赶过来,扶住昏厥的小哥哥,她跌跌撞撞的跟在他们后面追进屋,再后来.....她记不清了。
只知道浓郁的草药味那段时间腌制了她和那个小哥哥,祖父紧紧握着她的手,痛骂陛下昏庸听信奸人谗言残害自己的孩子。
再后来,她记不清过了多久,小哥哥长高了一些,却更瘦了一些,依旧浑身是血,他的手里提着一个人头,跪在祖父面前,冷漠的仿佛一个雕像。
他说,他为自己报仇了!
他看向自己,目光带着难得的恳求,他说,“霁月,别怕哥哥。”
漫天的红色蒲公英在记忆中飘荡了许久,她记得有一群人出现在院子里,记得自己倒在地上的时候小哥哥痛苦的表情,最后的记忆里,她看见了小哥哥拿起刀颤巍巍的插入他自己的心口......
他插入心口之后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好像站在自己身边好久好久,嘴唇蠕动了好几次,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记得了。
她只知道那年后,她的武功突飞猛进,祖父手下将士要学一年的东西自己半个月就能熟练掌握,随之而来的,就是心脏的剧痛,然后内息消散,化为虚无。
祖父将她带去苍爷爷那吃了许多奇怪的东西,最终苍爷爷朝祖父摇头,摸着她的脑袋说庆幸她是个女娃娃,不用建功立业。
她不服,说她就算没有武功不能调养内息,光是剑术和武术她就可以上阵杀敌。
祖父笑着把她扛在肩上,说她不愧是詹戒闽的孙女!
那之后,她更努力地学习兵器,祖父更加悉心教导,发觉她在箭术上出神入化的天赋,亲自用虎皮虎筋做了一把锋利的箭交给她。
祖父病逝后,她知道那把箭她护不住,所以最后一次去江南的时候,送给了儿时的几个同伴。
而那个小哥哥,她已经不记得他的长相,只记得他跪在地上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
祖父也曾提起过二皇子,他说,“霁月,你此生可任性做任何事,唯独不能伤二殿下。因你......”
因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她有愧。
“嘶。”
太久没有想四岁时候的事,詹霁月大脑赫然轰鸣,两只手忍不住抱住头,眼前冒着白光。“霁月,你怎么了?”
熟悉的香气灌入鼻尖,詹霁月睫毛颤了颤,沈明赫竟握住她的手,吐出的声音温柔却又带着分明的凛冽,“你哪里不舒服?心口吗?”
稍稍向后退了一步,詹霁月保持和沈明赫的距离,闭着眼调整自己的情绪,不好意思的朝沈明赫道歉,“这几日没有睡好,让二殿下看笑话了。”
“二殿下,曾经来过定安侯府吗?”
一时没忍住,詹霁月朝沈明赫问道:“祖父还在世的时候,二殿下来过吗?”
“你.....想起.....老定安侯是所有人向往的英雄,我也曾心生敬佩,缠着父皇去过定安侯府想要拜老定安侯为师,不过未能如愿。”
沈明赫收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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