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垃圾一般嫌恶的将她丢去柴房,什么也没给,就这么将她一抬轿子嫁去了怀王府的画面,更有最后沈淮序诓骗她拿出虎符,身为自己的父亲,詹恒峰竟然第一个揭发虎符是她的所有物,配合沈淮序和詹知许将他们从危险中摘了出来,反倒是整个定安侯府上下几百个下人和祖母和她陪葬!
性命面前,舍弃孝道恩义,甚至抛弃高祖和祖父用性命才打出的定安侯府忠诚的秉性,为一己私利和前途彻底毁了祖父的名声,污蔑忠诚之首人人爱戴的定安侯府私藏虎符意图谋反泼了成墨的脏水。
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薄情寡信之人,他心底的那点愧疚又能维持多久?又能对她和娘维持多久的体贴?
他想用一些小恩小惠就让她感恩戴德,甚至忘记了这些年她究竟在侯府过得是什么日子!
可笑前世她觉得父亲只是不爱她,至少还有一些作为父亲的真心,只是那真心对的不是她。
可如今,詹知许私自去怀王府居住至今不归,如此败坏自己名声的事他不管,江姨娘陪伴他多年一朝被流放他甚至连送都没送,甚至提前写了休书生怕牵连到他。
无关他利益之时,詹知许哪怕杀了她父亲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怜惜,唯有他真切的发现自己是他的血脉,才激起了一点公平审判。
她有些担心,这样一个人娘本应该躲得远远的,这时候回府和他牵扯上,他会不会攀咬娘,到时候得不到想要的最后发疯,反而对娘不利!
“女儿近几日头疼的厉害,许是之前受了刺激,再加上隐约想起四岁时候的事,浑身疲软,担心感染爹让您也不舒服。等拿了首饰,女儿戴着让您看看当面致谢。”
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詹霁月依旧含着笑朝詹恒峰开口。
还不到和他闹翻的时候,就算为了娘,她也要装出祥和的模样。
詹恒峰面色缓和许多,听到她头疼可能还会传染自己,赶忙向后退了几步,慌张道:“那你快进去,你娘等你多时了。”
“平日里有什么想吃的都跟爹说,爹下朝给你买。”
盼望了多年的话忽然从詹恒峰嘴里吐出来,詹霁月朝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弯了弯唇,没有再说话。
推开门,迎面撞见李嬷嬷。
“屋里备好了茶,小姐快进去。”
李嬷嬷手里捧着一双靴子,黑金丝瞧着没有花多少心思,但刺绣手艺詹霁月很眼熟。
侧身看着李嬷嬷出去,厚重的帘子合上,只听李嬷嬷朝詹恒峰开口,“这是夫人给老爷亲手做的靴子,也不知老爷尺寸合不合适,若是松了老爷尽管告知奴婢。”
“夫人还是不想见您,您快些回吧,下午还要进宫,事情多着呢。”
捧着那双靴子,詹恒峰满心的怒火忽然全部浇灭,喜气洋洋的抱着靴子走了,好声好气的让李嬷嬷帮他说好话。
“对夫人不管不顾这么多年,就这几日还想见夫人,呸!”
李嬷嬷掀开帘子进来,嘴里叽里咕噜的发着牢骚,冷不丁见到詹霁月还在那站着,讪讪的笑了笑。
“夫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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