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离开了。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更紧急的事情跟大家说。
回到草棚,他让人去把全村每户能主事的人都叫上,到早上出发前集合的地方集合。这会儿大家都闲,不多会,上百个人就在草棚外的空地上聚集了,有专门被喊来的家里主事人,也有来凑热闹的想听听是什么事的。
不过人数虽多,熙熙攘攘黑压压的一片,但却没有人交头接耳,一张张黝黑沧桑的脸上布满了化不开的忧色。
“各位叔伯,各位兄弟!”
陈松的声音更沙哑了,他扯着嗓子喊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拱拱手,陈松接着扬声说:“我打听到消息,昨夜里县里的粮仓被一群匪人袭击,我小弟陈柏正好在衙里当值……”
原来,昨晚夜里,粮仓附近突然冒出一伙手拿兵器的匪人冲击粮仓,值守的衙役跟匪徒发生了激烈的打斗,打斗声惊醒了附近的百姓,顿时慌乱一片,喊声四起。粮仓距离县衙不远,本来就隐约听到声音了,又遇上逃窜的百姓过来求救。
陈柏在县衙的差事是户房的一个书吏,昨日暴雨不停,清丰县内多地受灾,他正在加班加点统计受灾情况时,乍一听居然有匪徒团伙冲击粮仓,连忙跟着衙役去援助,在打斗中不幸死在匪徒的刀下。
残余的匪徒们估计是眼见官府的支援越来越多,知道行动失败了,索性点着了粮仓,趁乱逃跑,等大部分衙役赶到时,粮仓的大火已经扑不灭了,一直烧到今早天亮才熄灭,仓里的所有粮食化作灰烬。
由于匪徒出现得突然,而且目标明确,似是早有预谋,加上撤退时仿佛一转眼就不见人影,官府怀疑粮仓附近的百姓有窝藏匪徒的嫌疑,乃至可能有同犯,还没等大火熄灭,就将周边的百姓全部抓了起来。
这也是李平安在城里很多街道上见不到几个人影的原因,他们压根就不敢出门。
陈松一说完,人群就炸开了窝。
眼下夏粮绝收,粮价飞涨,官府粮仓里的储粮不但要用来赈灾,还有低价出售抑制粮价的作用,结果现在有人告诉他们,粮仓走水粮食都烧成灰了?
一时间,绝望的气息如潮水般扩散。
官府没粮救济,粮店粮价一日一个价,当他们吃完家里的余粮后,要怎么办?
这时候,陈松又说了:“大家放心,县老爷已经派人将受灾的情况和粮仓被匪徒纵火的事情一并上报州府了,州府不会坐视不管的,今日我们买了粮食,节约一点吃,过段时间就能等到州府送来的粮食的,只要官府有了粮食,粮价就不会上涨了!”
村民们闻言,脸色又缓和了些许。
李平安有那么一刹也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就又悲观的小声问李二林:“爹,你说官府真的会管我们吗?”
李二林搓了搓脸,“现在只能相信官府了啊!”
只能相信了吗?
值得相信吗?
李平安突然无比怀念前世的生活,比起这个时代的官府,他更加相信前世的政府和子弟兵。那种信任的力度,哪怕是军人枪口对着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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