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起来,可是会掉脑袋的。”
洛溦见妙英颇为了解宫廷中事,斟酌问道:
“适才贵妃娘娘说要我‘切勿落了下乘’,你可知是要跟谁相比?总不会……是公主吧?”
妙英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
她是世家大族为将来入主中宫而培养的女儿,凡事难免权衡利弊,三思而行。但现下既然有意与洛溦交朋友,又感激对方适才解围,倒不介意稍稍透露几句。
“不是公主。公主她……或许会为难你,但圣上好像并不愿她跟太史令结亲,所以她就算闹,也会有圣上压着。”
妙英抬起眼,声音放轻,“是太后打算将王家的女儿指给太史令,才最让我父亲和姑母头疼。”
洛溦思忖问道:
“那样的话,你父亲从自己家挑个姑娘,不是更合适吗?”
妙英摇头,“想要嫁给太史令,可不是容易的事。你们有冥默先生作主,自是天作之合,谁都不得不允。就算要送别的姑娘,也得等你成了正妻才有可能的。”
原来如此。
洛溦心道,张家可真是太高看自己了。他们以为,自己跟沈逍婚约的阻力只在太后,殊不知,“天命”是假,她的解药功效也就还只剩一年时间,沈逍又对她厌恶至极,迟早会想办法除了她这个阻碍。
到时候,办不成张家的事,又已把太后得罪了,她爹和宋氏一族的前途,岌岌可危。
妙英见洛溦似有愁色,以为她是在为将来接纳别的女子而忧心,道:
“就算有别的女子,也越不过你这个正妻的。以后我姑母若跟你提起这事,你可千万别这样伤心失神的,一定要尽量表露得配合,免得她觉得你不可靠。”
她有心提点洛溦,“姑母她执掌后宫十多年,虽无皇后之名,却也与皇后没有什么差别,想要达成的事,不管用什么方法,总是会达成的。你凡事按照她的心意来做,方不会给自己和家人惹麻烦。”
连自己这个亲侄女一旦行事不合她意,也毫不留情面,更遑论那些非亲非故之人?
昔日被送进齐王府的那些女子,因为入不了齐王的眼,退回到姑母手里,多的是被直接杖杀了的,实是如同草芥一般。
洛溦回过神,向妙英诚心致谢:“我明白,多谢你提点。”
到了黄昏时分,张贵妃派人来传,让二人随她一同乘辇,前去参加朝元殿的夜宴。
朝元正殿是皇室与宗亲入座之处,此时已是金银焕彩,龙涎焚香,琉璃灯影中翩跹着宫娥美人,奉杯执盏,躬身穿行于殿廊之间。
张贵妃执掌后宫诸事,来的比其他人略早。内侍官与礼部侍郎也已候在殿门口,禀奏和请示夜宴的各种安排。
贵妃上了主位旁的侧座,聆听奏报,吩咐宫人引领洛溦和妙英各自去入座。
洛溦的座位,被安排在了主位的左下首,与尚未到来的沈逍相邻不远。因是年轻未婚女眷,按照规矩,案前又悬了垂纱,遮挡住了面容。
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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