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指责。
“姓沈的,你打的一手好算盘,不要以为你是三品老夫我就怕了你!”
“刘大人息怒,今日之事,本将军实乃情非得已,这才出此下策。”
“呵,你情非得已?所以你的出此下策就是把我京兆府,把我堂堂府尹拖下水给你顶缸?去你的京都戒严!去你的通证!
本官只问你,进出京都城何时需要我京兆府出具的通证?谁给的令?啊,为就问你,谁给你的令!
沈将军你知不知道,今个就因你儿子一句话,打的我京兆府措手不及,上上下下因此忙的不可开交也就罢了,可人人问我京兆府要通证……”
娘希匹的!
“本官哪里知道什么鬼的通证,我还想要呢!可我有吗?啊?老夫到底上哪里给外头那些人开这什么劳什子的通证去?你倒是说啊!”
他就是个倒霉蛋,倒霉催的被陛下、朝廷留下守城也就罢了,还跟这么个坑货搭伴,明知前途未卜,九死一生,还得受这窝囊气。
饶是刘大人脾气再好,也不住骂起了娘老子。
屋内,被刘大人指着鼻子暴躁凶的沈将军自知理亏;
屋外,已经迈出一只脚的某人听到事关通证,她猛然一惊,下意识收回脚步;
李瑶光回头看了眼声音传来的地方,眼里都是挣扎,终是对话内容中的惊悚战胜了内心的恐惧,李瑶光咬咬唇,果断趴下,慢慢的爬到映照着灯火的大窗下,看着头顶的那丝透光的缝隙,缓缓的,缓缓的,她探出了脑袋。
透过窗户缝,李瑶光看清了里头的情况。
屋子很大,却只有三个人,一个约莫五旬左右,头发花白,穿着身家常圆领长袍的老者;
一位约莫三十多许的年纪,身着金黄铠甲,身量高大笔挺,长的英武不凡的中年将军;
而他们身边,此刻正被老者愤怒瞪着,抬手点着的人,不是自己白日里在城门见过的银甲小将还能是谁?
听刚才里头的音,那银甲小将该是这什么沈将军的儿子。
李瑶光暗自琢磨着,就见那什么沈将军的,朝着愤怒咆哮的京兆府尹郑重一揖。
“今日之事确是在下的不是,是在下拖累了大人。
只是刘大人,你我既得陛下钦点接受京都防务,正该齐心合力才是。
且今日也不是小儿有心为难刘大人,事发突然,小儿实乃情非得已,先前封城门,要强出城去的乃是阁老亲孙,因着有事耽搁才归京都,久候的阁老亲信欲带其南下团聚。
刘大人,阁老乃我朝肱股之臣,那小儿身份如此,还手持阁老笏板要亲送南下,我儿如何能不放人?刘大人,还请看在你我同僚,如今又共守京都以待抗敌的份上原谅则个。”
“大什么人?什么大人?我看你沈将军才是本官的大人!本官小小府尹哪敢对手握重兵的将军谈什么原谅不原谅。哦,那小子是阁老亲孙怎么啦?拿着阁老笏板怎么啦?难道尔等就没有笏板,尔等就不是肱骨?不是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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