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同样被下狱的杨家人不由朝发出笑声的位置投去奇怪的目光。
“爹,你说这姚家人在笑啥啊?他们家可是充军哎!”杨大郎杨气昂不解地问自己的父亲杨家邦。
杨家邦抬了抬眼皮,回答了一句:“谁知道呢,姚万里那老货一直都傻得很,可能脑袋空空比较容易快乐吧。”
杨气昂哭笑不得地对着自家爹说:“爹,现在人家姜国公也被撸职了,您就别摆出这幅要和人姚将军争宠的样子了好不?”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杨家邦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什么叫做争宠?!”
杨气昂可不怕自家亲爹,实话实说道:“您看那些闺怨诗,文人不就喜欢把自己自比成深闺女子争夺丈夫的宠爱?就是我看您可能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人家姚将军根本就没有要和你争宠的意识,说来也是,人家一个武将,没事和您一个文书争什么宠啊?”
杨家邦一时失手拽断了胡子:“夏虫不可语冰!你这都是给这些武将教坏了!”
“得了吧,大哥都三十好几奔四十的人了,谁能教坏他啊?”杨家邦的二儿子杨气筑吐槽道。
杨家邦痛心疾首:自己当年就不应该放任这两小只跟着姜国公手下们的孩子玩,一群武将懂什么教育?近墨者黑、近墨者黑啊!
杨家邦痛心疾首的时候,杨气筑和杨气昂讨论了起来:“说起来我们家好歹只是流放,过去边城还能种地经商,姚家人可是充军哎,我听说充军的人去的都是最容易死伤的队伍,他们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也许人家对自己有信心?”杨气昂对着弟弟说道:“姚家人确实是力气大,都是猛将的料子。”
说起这个,杨家邦就很清楚了:“你们不知道,姚万里和他三个大儿子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当年征讨广南失利,大元帅就地在南方征兵,姚万里和他三个大儿子都被选了上去,新兵蛋子在马上开战的时候就是炮灰队,但是姚万里和他几个儿子一起愣是活了下来,四个人总共斩敌首二十余,这才被调进了先锋队,累功获得的官身,充军对有些将军来说很危险,对姚家人来说,搞不好就是重走升官路。”
听到亲爹这话,杨气筑不解道:“我记得姚未今年就二十多?姚将军好些年前就已经当兵了,那时候姚未多大?十三?十四?”
杨家邦逮着机会,损了自家叛逆儿子一句:“你看姚苍十三四岁,看着比你都高壮,姚未当初被抓壮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杨气筑:嘿呀,我爹这个小心眼!真是有仇就报。
“行了,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要和姚家人学学,打起精神来,不就是流放吗?又不是回不来了。”杨气昂给家里人打气道。
“怎么回来啊?咱们在边疆种地,除非大赦……”话没说完,杨气筑就闭了嘴。
众人全都心领神会:老皇帝都六十多了,还有多少年好活?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自己等人的罪名不属于十恶不赦的范围,完全可以等那个时候脱罪回家。
被杨家人一边嘴一边学习精气神的姚家人在牢狱里吃了睡睡了吃,狱卒慑于武力不太敢得罪对方,让姚家人个个养的身体倍棒,用姚芹的说法:“除了有虱子,别的都不算问题,稻草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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