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跟袁媛七分相似的清秀面孔上,写满了意气风发。
江胄说:“那就好啊,不用谢我。你自己争气,就是最好的感谢了。”
袁远帆说:“姐夫,姐和妈妈两个都是别扭精,你别往心里去。劝不动妈也别勉强,这边有我呢。你和我姐姐好好过日子就好。”
“所以,那三千块钱,其实是你自己自把自为来送的,根本和妈妈没关系?”江胄意味深长地看着袁远帆。
袁远帆讪讪地挠了挠脸,说:“也不是完全没关系。哎,这么说吧,去到你就知道了。”
袁母和袁远帆现在也住在河边,也就是步行个二十分钟的距离,很破旧的苏式楼,江胄惊讶了:“你现在工资不低吧?单位没有给你分宿舍?”
袁远帆说:“有,不过我让给别人了。妈妈想要离你们近一点,我也是,就找了仪表厂里的她的老工友,租了个房子。”
这傲娇劲儿,就很难评。
江胄就没有评,跟着袁远帆上了一个单元楼。
“妈,我回来了。”袁远帆打开门,江胄看到一屋子的塑料花,袁母正在手脚麻利地加工塑料花,她周围还坐了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妇女。
“儿子回来了。”袁母透过袁远帆,看到江胄,笑容开始变得不自然,“你啊……进来吧。”
袁远帆对几个妇女说:”几位阿姨,今天辛苦了。来我这边,结算工钱。”
几个妇女到他面前来,清点筐子里的成品,按量结算。结好了帐之后,袁远帆把加工好的成品小心收好,才回到客厅中坐下,原来他们母子两个都没有闲着,袁远帆上班,袁母就做小包工头,干来料加工的活儿。
难怪短时间内能攒出三千块钱。
袁母看着江胄,一脸戒备:“你们不是准备结婚吗?怎么有空过来?”
她的敌意似乎对江胄无效,甚至连他的笑容都不曾影响半分,江胄大手交叠在一起,身子前倾,说:“岳母,袁媛很想念你。我们诚挚邀请你来参加我们的结婚仪式。”
袁母撇撇嘴,没说话。
江胄也不急,拿出烟,散给了袁远帆。看到他抽的黄鹤楼,袁母眼底闪过一阵微光。
江胄说:“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就去世了。”
“就是咯,没点背景。以后都不知道怎么混。”袁母低声刺了一句。
江胄置若罔闻,说:“我是他的心肝宝贝,妈妈工作忙,我是我亲爸带大的。在他去世的前几天,他第一次打了我,原因是我调皮,去了快要排洪的山涧河沟里玩。赶上了排洪,等我爸赶到的时候,我已经趴在河岸上,抓着两把草固定着自己,哭的力气都没了。”
“我爸把我带回家,打了我一顿狠的。又过了几天,他自己砍柴受了伤,小伤口,我们都没当回事。没想到他会得破伤风,家里打不起五块钱一支的针,他就这么没了。”
不知什么时候,袁母听得入了神,眼神柔和了许多。只还嘴硬:“你跟我说这么多,你爸也活不过来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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