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洗干净。
但她从不抱怨,她只想在师父的晚年,尽可能地让她过得舒服一些。
她第一次和医生沟通治疗方案,他们给的答复是鲁昶萍年纪大了,康复的可能性不大。
许尽欢蹲在走廊上,独自消化着情绪。
她一直都努力积极地生活着。
可医院这种环境,待久了是会让人郁闷的。
每天六点半,她都会在医院看见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面如死灰地坐在大厅的地上。
她也见过不到三十岁患癌的年轻人站在医院大哭,“我想活下去!”
她也见过中年男人突然残疾,导致整个家庭都轰然倒塌。
她也见过儿童重症科全身插满了管子的婴儿,明明是带着父母的爱降生,却一脚迈进了天堂。
可即使这样,她也要在每天推开病房门的那一瞬间扬起笑容。
鲁昶萍的病有时会情绪激动。
当许尽欢第无数次被她当成坏人殴打的时候,真的撑不住,冲出去哭了一大场。
再回来她还是笑得那样灿烂,哄着鲁昶萍把饭吃完。
来豫城半个月,周肈南突然从京城过来了。
见到她第一句话,“怎么瘦这么多?”
许尽欢面对他只有无尽的疲惫,索性直来直去,“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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