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第一次听人把暴利贷说得这么清醒脱俗,若真签了这个助学贷,明年这个时候,他得准备十五万铜元。
十万还本付息,五万缴第二年的学费。
光这笔天价债务,就能将他压垮。
宁夏想开了,先不缴钱,大不了这破学宫将自己开除了。
他再转身去找南怀远,不信到吴中片区的几个学宫,不能混个读书的名额。
他本来就对这个处处充斥着奢华和高端的神一学宫,没多少好感。
出了财务大楼,宁夏百无聊赖地逛着,反正没钱,材料费、杂费、伙食费、住宿费,他也是缴不起的。
就等晚课时,看徐执教怎么说,他已经做好了退学的准备。
“嘿,是宁夏么?”
宁夏忽听一声喊,声音有些熟悉。
转头看去,却是王水生,他正穿一身后勤服,满头大汗,远远冲自己挥手。
宁夏疾步过去,王水生也奔上前来,重重拍打他的肩膀,“哈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你怎么来了,是了,是了,你这样的天才,来这堂堂神一学宫,一点也不奇怪。”
不待宁夏问他,王水生道,“我过来纯粹是机缘巧合,我本来分在景林,看中我的朱执教要调到神一学宫的辅堂,也就是教导杂役和后勤,我也就被他找关系借调过来了。
我在神一这边,一年可以顶两年的工期。
这样只须十年,我就可以解除在预科的工期了。
到时候,我的待遇肯定会涨上来,就是留在景林任教也不是不可能……”
宁夏在东华时,和王水生关系最好,如今故人重逢,真是别有一番亲热。
王水生问了宁夏的情况,宁夏如实以告,王水生一听数目,也只剩了咋舌的份,“要是千的,我咬牙还能凑一凑,但这天价数目,我也凑不起。
不过,我觉得宁兄你大可把心放肚里,神一学宫断不会因为交不起学费,而让一个天才失学。”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的高台起了动静儿,有人登上高台,四周的人群忽然朝那边汇聚。
宁夏不明所以,王水生激动地道,“那边是斗将台,有人要斗武了。
学宫严禁死斗,但可以上斗将台决胜。
但登台要双方都自愿,一般同学之间,遇到解不开的矛盾都会上斗将台。
瞧那模样,登台的是个新生……”
说话儿,两人赶到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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