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愈发显得温良无害。
冷月在三法司供职这么些日子,还从没见过哪个和他一样官阶的官员是像他这样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
她大概只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欺负死他吧。
“消食的。”冷月晃晃手里的药瓶,顺便又扫了一眼这好欺负的人不怎么结实的下盘,“你饭量还真小。”
见文官怔着不动,冷月又看了一眼捏在自己手里的药瓶,嘴唇轻抿,犹豫了一下,“瓶子是有点儿脏,不过里面是干净的……不需要就算了。”
文官好像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赶在冷月缩手之前把那个脏兮兮的药瓶接了过来,打开倒出两颗送进嘴里,微微皱眉吞下之后又将瓶子小心地托在掌心送还到冷月面前,“谢谢。”
“你先拿着吧,我看你没让人收摊,是还要继续吃吧?”
文官像是求之不得似的,也不跟她客气,又道了声谢就把药瓶收进了怀里,有点无奈地笑了笑,“这法子是有点儿缺德,但是够快,秋审这段日子活儿实在太多了……”
“你是大理寺少卿,景翊景大人?”
文官微调站姿,让自己显得精神了些许,才谦和点头应道,“是。”
冷月抱剑拱手,“我是刑部捕班衙役总领,冷月。三年前从北疆军营回来之后在安王府当过侍卫,后来一直在替安王爷跑各州县的案子,很少回京……你可能不记得我了。”
“我记得……”景翊温和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红衣如火的高挑女子,微微点头,“今年初我上任前拜会安王爷的时候,我们在安王府见过。”
对于一个灰头土脸满身泥泞还一见面就死盯着他下三路看起来没完的女人,景翊无论如何也是忘不了的。
这女人又往他下三路瞄了一眼,才点点头,正色道,“我来这儿送个犯人,顺便找你说件事。”自打秋审开始,景翊几乎每天都会从与安王府有关的人口中听到类似的话,这样的话之后往往跟的不是什么好事,而这些不好的事往往意味着他又要和一些不好的人多耗上许多工夫。
景翊在心底幽幽地叹了一声,依旧谦和地道,“请讲。”
“咱俩今儿晚上成亲吧。”
冷月说这句话的口气与上一句毫无差别,景翊愣了好半晌,才怔怔地反问了一句,“成亲?”
“你既然记得我,应该也记得咱俩的婚约吧,就是十七年前定好的那个。”冷月静定得像刚才在门口交接犯人时一样,看着眼前这脸色变得有些斑斓的男人,提醒道,“就是你刚满周岁那年抓周抓出来的那个。”
“我记得……不过,”景翊仍怔怔地看着她,好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似的,又毫无底气地反问了一句,“今晚?”
冷月在这一声反问中突然想起好像还没有征求过这人的意见,不禁略带歉意地问道,“你今晚没空?”
景翊噎了一下,有点哭笑不得,这好像不是有空没空的问题……
“有是有……”
不等景翊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冷月已轻舒了一口气,快刀斩乱麻地道,“那正好,我也有空,就今晚吧。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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