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张大爷出的,他也是担心自个儿孙子才撒谎的,你们可别抓他!”
冷月眉心微紧,转头看了看仍安然站在她身边的景翊,景翊还是淡淡地微笑着,轻轻点头。
听孙大成这么说,张老五忙道:“景大人!小民一时私心,险铸大错,不敢求景大人恕罪……但求景大人在抓到我那孽孙之后,能让小民再看他一眼!”
张老五眼眶一红,登时垂下泪来,一时抽噎不能成声,撑着拐杖就要往下跪,景翊赶忙过去把他搀回椅子上,从袖中摸出块手绢塞进张老五抹泪的手里,“这个不难,张先生莫急。”
张老五连连摆手,待他好容易顺过气来,满面愧色地道了几声失礼,景翊才退回到冷月身边,温声道:“张先生,内子昨日清早刚从外地回京,算下来大概就是张冲逃离的时辰,您不妨说说张冲的形貌,兴许她昨日经过城门的时候就见过呢。”
景翊说着,伸手扶上冷月的肩膀,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一下,这点眼色冷月还是看得出来的,忙跟着接道:“守城的官兵和城中的衙差多半我都认得,就算我没见过,我也可以问问他们,他既然刚走不久,只要说得清长相,见过他的人就应该还能想起来。”
张老五还噙着泪的眼睛亮了些许,点点头,边想边道:“他……他今年十四,个儿还没长起来……”张老五说着,伸手在半空比量了一下,“就这么高吧……他身架子小,一直挺瘦的,老跟我说有人笑话他跟小闺女似的,其实他的劲儿一点儿也不小,不知怎么就不往正地方用,偏要干这伤天害理的事儿……”
张老五一叹摇头,半晌无话,冷月实在憋不住,出声问了一句,“他的牙呢?”
“对对对……”张老五忙道,“他缺了一颗虎牙,早些年跟人打架打的……他就是性子急躁,动不动就跟人吵架动手,都是我给惯的……”
冷月抿紧嘴唇,强憋着听完张老五的苦叹,才道:“我见过他。”
冷月没管张老五和孙大成倏变的脸色,抬头看向景翊,直勾勾地看着,轻描淡写地道:“他去安王府了。”
冷月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副什么表情,但她相信,景翊一定能从她脸上看出来,她说的这个人不是她无意在安王府中撞见的什么嫌犯,而是那箱被景翊包装成回门礼送去安王府的焦尸。
突然爬上景翊眉目之间的神色不像是惊讶,倒像是惊喜,冷月一时心里没底,又补了一句,“就是咱们一起见过的那个。”
景翊眉目间的惊喜之色愈浓,一口气轻舒出声,“这可真是善恶有报,天意使然了……”冷月急得有点儿想上手挠他,刚才还一看一个准儿呢,怎么这会儿偏就不灵了呢!
她能精准地描述出一具尸体的死因死状,但要她在这么一位老人家面前把他已成焦尸的亲孙子从头到脚描述出来,她实在下不去嘴。
冷月还睁圆眼睛瞪着一脸泰然的景翊,孙大成也扶了扶哽咽难语的张老五的胳膊,低声宽慰道:“找到了就好了……”
孙大成说着,走到茶案前拎起刚才匆匆搁到桌上的茶壶,分开摞在一块儿的两个茶碗,边倒茶边道:“景大人,夫人,劳您二位跑这一趟,喝口茶吧。”
“别忙活了,”不等孙大成倒完一碗,冷月已脸色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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