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撒网去抓张冲,抓个三年五载不得,也许就成了死案,不了了之了。”
“小民,小民听不明白……”
孙大成听不明白,张老五倒是总算明白了几分,愕然望向景翊,“景大人……您是说,冲儿是冤枉的?”
何止是冤枉的,还是身为死者被冤枉成了凶犯,这会儿就是突然飘下场鹅毛大雪,冷月也不会觉得奇怪。
“可是……”不等景翊回答,张老五又皱眉摇起头来,“冲儿他要是没杀那个人,他跑什么啊……我在瓷窑里也探问过,他们真的说看见冲儿夜里出去了,好几个都这么说……冲儿平日里性子急,但烧窑的事儿是我手把手教他的,他一向认真得很,绝不会撂下活儿就跑了啊……”
“就是啊!”孙大成忙道,“好几个人都看见张冲逃跑了,不信您去瓷窑问问啊!”
冷月皱了皱眉头,买通人证不是没有可能,但要这么一群要钱不要脸的人全在那时凑在一处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我会去问的。”景翊笑意微浓,“我还会多问他们一句,那晚看到的究竟是张冲本人,还是一个与张冲身形相仿穿着张冲衣服的人。”
孙大成身子突然一僵,“你……你什么意思?”
孙大成的言语里已没了民对官的谦敬,景翊却和气不减,“我的意思是说,瓷窑里像张冲那样身形的伙计不少,找一个缺钱又胆大的应该不难,只要使些银子,让他趁天黑穿上张冲的衣服跑给人看个影就是了。”
张老五一时还没转过弯来,怔怔地问道:“冲儿……冲儿咋会把自己的衣裳脱给他啊?”
“对啊!”孙大成忙道,“我怎么会有张冲的——”
冷月的耐心已被磨到了极限,她一向是证据确凿就拿人归案的,至于怎么让满口狡辩的犯人低头认罪,从来就不在她的差事范围之内,只是办了这么多案子,她还从没见过哪个杀了人的逃犯有脸跑到苦主家献殷勤,献得连苦主都帮他开脱的。冷月一时没压住火气,不等孙大成一句话说完,起身扬手,“啪”一巴掌响亮地抽在了孙大成甚厚的脸皮上。
孙大成两手反绑,本就重心不稳,冷月这一巴掌又没刻意收力,孙大成直觉得半边脸一麻,整个身子倏然腾空,又侧面朝下结结实实地坠回了地上。
“你还敢腆着脸说对!你以为把人烧焦了就看不出他死前身上有没有衣服吗!”
冷月意识到自己冲口而出的是句什么话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张老五发抖的声音已穿过几乎凝滞的空气传了过来,“他……他杀的是……”
孙大成嘴角已挂了血丝,大肉虫一样扭在地上爬不起来,却仍使劲儿摇头道:“不,不是……”
冷月一时间有种立马把他拍晕塞进牢里的冲动,手还没蓄起力来,景翊微凉的声音已传了过来。
“孙大成,你这声不是说得这么踏实,肯定是嘱咐那人办完事之后把衣服都销毁掉了,对吧?”景翊的声音里虽有了些凉意,但眉眼温和如故,循循善诱一般地道,“那你现在想想,他在回答你衣服是否已经销毁的时候是不是一边说是却一边摇头,或者不由自主地说得大声,又或者同样的话重复了几遍,也或者先吞了下唾沫再回答你……只要能对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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