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出生,若非他生母是和亲来的东齐公主,如今太子爷屁股下面的那把椅子还会晃荡得更厉害一些。
这位靖王因为身上淌着一半的东齐血,打小就有不往政事上凑的自知之明,唯爱声色犬马,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京中百官也从没拿他当过一回事,以至于前些年刚从地方上升迁来的京兆尹面对着这张脸的时候连一丁点儿似曾相识的感觉都没有。
但无论如何这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儿子,还是东齐朝的血亲,偏偏死在这种皇上染恙抱病朝局一日千变的时候,想到哪儿去都不会嫌多。
看着满脸错愕的景翊,萧瑾瑜又把声音沉了一沉,“验尸证实萧昭暄是在你成亲那晚遇害的。你不知道她昨夜干了什么,成亲那夜总是知道的吧?”
这样的事儿怀疑到任何人身上都是不为过的,何况还是一个至今都摸不清为什么突然要求嫁给他的人,但是……
成亲那夜?
成亲那夜她睡在书房,他在洞房里守着焦尸看了一宿话本,她到底是不是彻夜都在书房睡着,他还真不知道。
“这个……”
景翊刚一犹豫,就见萧瑾瑜两束冷厉如刀的目光直直地砸到了他脸上,“你那晚没跟她圆房?”
“不是……”景翊两手抱头,眨眼工夫就欲哭无泪地蹲进了离他最近的墙角,“那天晚上洞房里不是有焦尸吗,我就守了一宿焦尸,让她睡觉去了,我这不是为了怜香惜玉嘛……”
这理由勉强说得过去,萧瑾瑜这才把那两道冷飕飕的目光从景翊身上撤下来,淡声道:“这案子我若插手动静就大了,未免在真相大白之前有人借机做文章,还是你来办吧。”
“我办?!”景翊登时从墙角里窜了出来,他倒是不怕因为此案涉及一位有东齐血统的皇子而再惹出几道挨参的折子来,但有一件事是他实在不甘心的,“王爷,我告的假不是到明儿才结束吗……”
不在三法司当差的人绝不会明白,让萧瑾瑜在秋审期间准三天假是件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反正这案子交给大理寺了,你不想办就派下去办。”萧瑾瑜不轻不重地咳了两声,云淡风轻地道,“到时候让景太傅知道,你连成亲那晚媳妇是不是在家里都弄不清楚……”
“别别别……我办!”
萧瑾瑜淡淡地嗯了一声,“那就以一天为限吧。”
“一天?!”景翊很想使出萧允德家媳妇那一招,往他面前一跪哭给他看看,可惜他现在哭都哭不出来,“不是……王爷,焦尸那案子一天能鼓捣完实属老天爷可怜我,老天爷又不是天天都可怜我,所以不是什么案子我都能一天就办得出来啊!”
萧瑾瑜抬起眼皮看着他,依旧淡淡地道:“一名皇子已死了两日,昨夜又死了一名郡王之子,你觉得以几天为限合适呢?”
“王爷……”
景翊这一声虽叫得凄楚可怜,心底里却不得不承认,萧瑾瑜说的是事实,事系两位皇室宗亲,多耽搁一刻就有一刻的变数,天晓得下一个会不会是太子爷,又会不会是萧瑾瑜呢?
萧瑾瑜没再容他磨叽,一垂定音,“再宽限一日,就到后天午时……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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