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东齐使团总是这些人里来得最积极的一拨,而且从来都是挑中秋前宫里热火朝天地准备大宴的时候来,他虽没直接与东齐使团打过什么交道,但在宫里那些年时常陪太子爷参加欢迎外使的酒宴,对东齐使团的印象格外深刻,因为这是唯一一个能在宫中的欢迎宴上真正做到皇上叮嘱的那句“吃好喝好”的使团,夺目得想记不住都难。这种时候东齐使团来朝,连京里的老百姓都不会当是什么稀罕事了,不过这事儿从萧瑾瑜口中说出来,景翊立马就想起了今年必与往年不同的一件事,不禁眉头一沉,“他们问起萧昭暄的事儿了?”
萧昭暄到底是东齐王的亲外孙,每年东齐使团来朝都要特别拜见一下他和他的生母锦嫔,这回人突然没了,总要有个说法才是。
即便现在案子已经告破,一切真相大白,那也不能一五一十地对东齐使团说萧昭暄因为流连烟花之地而被一个女人抓去剖了吧……
萧瑾瑜微微点头,“幸好你案子办得及时,我昨天下午刚把萧昭暄的案子送进宫,使团晚上就到了……皇上称萧昭暄染天花暴毙,未免疫情流散已尽快安葬了,还派御林军围了靖王府,任何人不得进出。”
景翊苦笑摇头,把声音放轻了些道:“你觉不觉得皇上病了这一年多,身子越来越不济,脑子倒越来越灵光了?”
萧瑾瑜微惊,目光一厉,“你活够了?”
景翊抬起屁股往书案上一坐,满面无辜地道:“你就真没觉得皇上虽然瘦了不少,但精神一点儿也没见弱,脾气是大了点儿,但反应快了很多,拍板儿做决定也不像以前那样老是瞻前顾后了吗?”
萧瑾瑜眉头一沉,冷声道:“我还有事赶着进宫,你要不要跟我一道去看看皇上的脾气又大了没有?”
“别别别……”景翊忙从书案上跳下来,挺身站好,笑得一脸乖顺,“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萧瑾瑜不冷不热地瞪了这不知死活的人一眼,才淡声道:“这回带东齐使团来的是东齐五王子王拓,年纪尚轻,也是头一回来中原,对皇上这样的说法没生什么怀疑……但这位五王子是锦嫔的亲弟弟,坚持要亲自为外甥做场法事超度,地点选在安国寺,皇上见他们未对死因起疑就允下了。”
东齐笃信佛教,有超度逝者的想法倒也正常,不过选这么个地方……
景翊扁了扁嘴,“这东齐王子倒是会挑,安国寺可是京里香火最盛的寺院,方丈老头儿还是个认人不认钱的主儿,能在那儿办法事的可都是真正有造化的,皇上要是不下个旨什么的,萧昭暄就是把十张脸展平了铺到一块儿都不够面子吧。”
萧瑾瑜向来不信神佛菩萨这些事儿,但毕竟是在京里过日子的,安国寺的名号多少也知道一些,听景翊这么说,也不禁浅叹了一声,“不止十张脸,百张估计也有了……东齐使团要求,给萧昭暄做法事期间,寺里除了正在做法事还没做完的之外,其他俗家人都必须离寺,萧昭暄的法事结束之前也不得再有俗家人入寺,负责保护东齐王子安全的御林军也只能守在寺外。”
景翊登时瞪圆了两只狐狸眼,“皇上连这个也答应了?”
萧瑾瑜抬手揉着额角点了点头。
“不是……”景翊仅剩的睡意彻底散了个干净,“这东齐使团来京的路上是不是遇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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