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轻轻抖了两下,苦笑道:“这是前些天有人送到我府上的,信里跟我说,只有在天子登基之后,探事司的首领才会自己冒出来拜见新主子,而新主子只有拿着先皇传下来的信物才能使唤探事司,否则探事司就会视这新主子为篡位反贼,后果你能想得到吧……这人要是不送这封信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儿,也不知是真是假。”
冷月愕然听完,已禁不住渗出了一背冷汗。
这要是真的,皇城探事司的探子可谓无处不在,兴许是路边乞丐,也兴许是禁军总领,还可能就是最为亲密的枕边之人,探事司的人若想反谁,比满朝文武加在一块儿都拦不住。
只是……
“这送信的是什么人?”
“已着人去查了,目前还不知道。”
太子爷说着把信封递了过来,冷月忙接了过来,信笺刚展开,目光落在纸上的字迹上,登时怔了一怔。
这字迹……
太子爷见冷月神色微变,不禁道:“你认得这字迹?”
冷月盯着纸页又看了须臾,到底还是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太子爷有点儿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收起冷月呈回的信笺,笑道:“没准儿是慧王爷的人干的,吓唬吓唬我,我也许就知难而退,拱手让贤了呢。”
“太子爷——”
“成了,”太子爷像是没听到冷月这略带劝慰之意的一声似的,展颜一笑,“我还得装个病,你就先去前面客厅候着吧。”
“是。”
冷月在客厅里好吃好喝地待了足有一个时辰,太子妃才带着已经冻得头晕脑胀的萧昭晔转悠了回来,许是怕这客气劲儿尚浓的嫂子再拉他去冰天雪地里干点儿啥,也顾不得去跟窝在卧房里精心装好了病的太子爷拜个别,就带着冷月告辞了。
冷月一路上和萧昭晔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布置讲究的马车里燃着炭盆,温暖如春,冷月亲眼目睹了萧昭晔从脸色青白变到满面潮红,再到接二连三的喷嚏,和无论装作仰头看车顶还是侧头看窗外都止不住的鼻涕,冷月终于忍不住关切道:“王爷别忍了,伤风流鼻涕乃人之常情,想吸就吸,想擤就擤,我就是编成本子唱出去,也没人稀罕听这个的。”
萧昭晔烧得泛红的两颊登时黑了一黑,抬起手里那块质地精良的帕子掩住口鼻,才用鼻音颇浓的声音道:“我还不曾问过,姑娘是哪个戏班的,怎么称呼?”
冷月被问得一愣,一愣之间不知怎么蓦地想起画眉早先与她闲聊时半玩笑半抱怨地说的一番话,便把一直坐得笔挺的身子缓缓依到车厢壁上,粲然一笑,不慌不忙地道:“安王府的,叫我冷月就行了。”
萧昭晔被这个明艳如火的笑容晃了一下眼,怔了片刻,才把眉眼弯得更柔和了些,带着鼻涕快要决堤的憋闷声尽力温和地道:“姑娘照实了说就好,日后得闲了,我一定带人去给姑娘捧场……以姑娘的天资,不成名成家实在可惜了。”
冷月睫毛对剪,笑得愈发明艳了几分,一双美目里写满了我代表全家谢谢你,嘴上却淡淡然地道:“我说的就是实话。”
&n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0页/共1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