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了,你要立马把我娶回来。”
景翊没有立即点头,犹豫了须臾,才牵起一丝极勉强的笑容,有些惴惴地问道:“我要是告诉你,这样的事兴许以后还会发生,你还愿嫁我吗?”
“你我是三辈子的结发夫妻,只要这三辈子还没过完,你休我多少回,就得娶我多少回,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冷月毫不犹豫地把这些话撂下,不待景翊再开口,已抢先道,“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还有件要紧的事,太子爷前些日子收到一封匿名的信函。”
景翊刚被她那句“说定了”听得百感交集,忽听得末了一句,一时反应不及,不禁反问了一声,“匿名信函?”
冷月见他不再提方才那事,心里微松,把声音放低了些,才道:“信上说皇城探事司的头儿只有在登基大典之后才会自己冒出来拜见新主子,新主子手里要有先皇传下来的信物才能使唤探事司,否则探事司就会反了这个新主子……太子爷给我看了那封信,那字迹有点儿眼熟,好像从哪儿见过似的。”
景翊蹙眉许久没有出声,一出声便说了一句差点儿让冷月拍着脑门儿跳起来的话。
“是不是在神秀的禅房里见过?”
“对!就是他房里墙上挂的字!”冷月心里一亮,也顾不得问那个满脑子弯弯绕的人是拐了多少个弯才拐到了这个上面,急道,“他好不容易逃了,为什么要给太子爷写这样的信?”
景翊微微摇头,“太子爷说了什么?”
“他说可能是萧昭晔在吓唬他,让他知难而退,自己挪地方……神秀不就是萧昭晔的人吗?”冷月说话间把眉头蹙紧了些许,竟蹙出了些不知所措的味道,声音里也隐约少了几分底气,“你说,萧昭晔是不是已经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像先皇一样,行动就差那么一个日子了?”
朝政与案情到底还是两码事,她纵是把萧昭晔办这些缺德事儿时候的每一个表情都查出来,对于一场万事俱备的篡位行动来说也是于事无补的。
这就好像是在战场上对面交锋之时,哪怕把对方八辈祖宗干过的缺德事儿全摸个门儿清,最后决定胜负的还是各自手里的那把铁片片。
这毕竟不是她熟悉的那个战场,事已至此,早就不是她职责以内的差事了。看着眉宇间似有几分不解的景翊,冷月破罐子破摔地叹道:“要不然他光是每天晚上来看着齐叔折腾你那么一通,也不逼你说什么,就那么看看就走,这不是白耽误工夫吗?”
萧昭晔有没有准备好,景翊原本也下不了定论,他那几分不解只是因冷月那一抹泄气的神情而生的,毕竟他还从没见过她在什么事上泄气过,但听得冷月这破罐子破摔的一句,景翊却像是被她摔下来的那个罐子正好砸中脑袋一样,“咣当”一下就醒过了神来。
“萧昭晔还没准备好,他确实是在白耽误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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