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向伙房走去。
然而,他腿还没抬起来,就被那姑娘一脚拦住了去路。她看向秦阳身后的叶倾怀,对秦阳道:“也不知道介绍介绍,就赶着吃。”
秦阳这才如梦初醒般想起身后还跟着个叶倾怀。他回过头来对叶倾怀道:“兄弟,这是我妹子,秦宝珠。脾气可大,整个文心堂都没人敢惹她……”
他的下半段话在秦宝珠锋利的眼刀中被吞咽下腹了。
秦阳正了正神色,又指着叶倾怀对秦宝珠道:“这位是……”
他皱了皱眉,声音突然卡住了。
秦阳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有问过这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他从怀里掏出叶倾怀的旅券,在昏暗的光线中努力分辨着旅券上的姓名。
“在下贺有为,是上京赶考的考生。见过秦姑娘。”叶倾怀对秦宝珠斯斯文文地行了个礼。
秦宝珠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圈叶倾怀,眼中的笑意含着些古怪。
直到叶倾怀抬起头略带疑问地看向她,秦宝珠才收回了那欲言又止的目光。她将手在围裙上擦干净了些,然后走到秦阳身边,一把从他手里拿过了叶倾怀的旌券,没好气地道:“你拿着人家的旌券干什么?”
“这又不是我要拿的……”秦阳有些委屈地解释着。
秦宝珠却没搭理他,她转身向叶倾怀走来,变脸一般挂上了亲切的笑意,她一直走到叶倾怀咫尺之间才停下脚步,将叶倾怀的旌券径直塞进了叶倾怀的领口,柔声道:“旌券重要,公子可要收好了。”
不知为何,叶倾怀觉得秦宝珠看着她的眼神中虽有笑意,却笑得有些深意。
但只是一瞬,秦宝珠便退开了半步,指着一间开着的房门对叶倾怀道:“后厅在那边,贺公子请自便。”
言罢,她转身朝伙房走去,边走还对秦阳道:“你过来帮我端菜!”
那语气又是恶狠狠地了。
看着兄妹俩的背影,叶倾怀不禁陷入了沉思。
以前听宫人说女子喜怒无常,她总不以为然,如今看来,确是有几分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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