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为德。试想,若是杜公子这般声势浩大地去文心堂,纵然秦姑娘有心亲近,恐怕当着街坊的面也不好收下公子的礼。更何况,公子一次便把所有的话本都送去了,下次难道要空手吗?”
“你说的甚是有道理。”杜公子连连点头,“贺生,你可真是妙人啊。实不相瞒,我先前纳妾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从没碰到过秦姑娘这样的硬钉子。若不是你说,我当真不知道,这男女之间,还有这么多门道呢。”
几句话间,杜公子已经被叶倾怀的言辞谈吐深深折服。两人在茶楼窗边的雅座上,一谈便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从男女情事一路谈到京中趣事,又一路谈到家族世家。杜公子不仅将自己的姓名年纪告诉了叶倾怀,甚至连家中几房姬妾,有几个分家都对叶倾怀和盘托出了。
“杜公子家中原来是做丝绸生意的。难怪出手如此阔绰。”叶倾怀恭维他道。
“像我家这种商户,在盛京城中不值一提,到处都是。”杜文乐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杜公子谦虚了。”
“唉,不说我家了。贺生家是做什么的?看你衣着谈吐,是书香门第吧?”
作为皇帝,叶倾怀还是第一次被问到自己家是做什么的。
她顿了一顿,道:“实不相瞒,小生是从京左来的,此次是来投奔本家,准备参加春闱的。”
“本家,贺家……”杜文乐皱着眉想了想,呢喃道,“盛京城中似乎没听过什么姓贺的大家族啊。”
“我家族人丁不旺,杜公子没听过也是自然。本家也只有家主在军中领了一个禁军的三品都尉,算不上什么大家。”
杜文乐却突然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国舅府贺家的孩子。我以为你家是文官世家,没往那方面去想。”
叶倾怀谦虚地点了点头,默认了他的推断。
“那你还考什么春闱啊?”得知了“贺有为”的身世,杜文乐不解道,“让贺都尉在礼部帮你讨一个升贡的名额不就成了么。我们这种商户是没办法,只能参加科举。你干嘛还要参加啊?”
“升贡的名额不是每年由各地庠学报给礼部的吗?禁军都尉也有资格提报吗?”叶倾怀有些懵。
“说是这么说,哪有那么认死理的。禁军统领他那个二儿子的进士不就是从礼部那里升贡上去的么。”
“你怎么知道的?”
杜文乐笑了笑:“他那个二儿子可是京城四少之一,谁不知道他那些事啊。”
叶倾怀皱了皱眉,脸色也冷了几分。
杜文乐见她脸色不好,道:“贺都尉是你大伯吧,他没跟你说这些,估计是和你生分。我听说很多大家族里面,本家和分家关系都不好,你们家又迁出了京城,你这次来估计要挨些白眼。”
叶倾怀沉默着没有说话。
杜文乐见她不说话,只道她是心中难受。他一边剥着花生,一边宽慰她道:“你也别难受,你大伯既然不帮你,兄弟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叶倾怀抬起头来看向他。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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