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所有能调动的左衙卫都调来景寿宫。”叶倾怀顿了顿,又道,“另外,给陆宴尘传个话,就说王立松有危险了。”
听到最后,李保全不动声色地抬眼看向叶倾怀,眼中有些慌乱,似乎想解释些什么,却碍于眼前的情势压制着没有出声。
叶倾怀亦看着他,目光锐利,像是穿过了他的眼底直达心口。李保全突然觉得,在眼前这个年轻的皇帝面前,自己仿佛没有秘密可言。
这令他感到脊背发凉。
看到李保全的眼神,叶倾怀知道自己猜对了。
自从芳华姑姑告诉她,她第一次偷偷出宫时李保全向宫外传递过消息起,叶倾怀就一直在留意李保全背后的人是谁。
若是陈远思或者顾世海,那她便要想办法换个内廷大总管了。
直到后来她与顾世海在景寿宫吵架那次,陆宴尘当天下午便得到了消息,快得令她咂舌,那时她便怀疑李保全与陆宴尘有私下的往来了。
那之后,她又试探了几次,发现李保全也不是事事都向陆宴尘传递,仅有的几次都是叶倾怀有危险的时候,于是她也没有追究。
既无危害,叶倾怀本不打算戳破,想等着李保全自行向她托出。但眼下已是危急存亡之际,便顾不得许多。
王立松的安危可以说是关乎局势走向的关键。断不能让他死在雷州。
叶倾怀看着李保全的目光平静犀利,却又带着几分殷切而沉重的期待。
这是举国相托的神色。
叶倾怀是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李保全被她看得心中一震,透凉的血液像是燃烧了起来。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答道:“奴才明白。”
然后,他抬起头来,正碰上叶倾怀的目光。主仆二人在这一个短短的对视中,似乎道尽了千言万语。
李保全对叶倾怀行了个礼,然后跟着两个右衙卫的侍卫往怡春宫的方向去了。
宫门外的左右衙卫仍然在对峙着,双方都没有放松警惕。
宫里只剩下叶倾怀和罗子昌,还有右衙卫的武卫将军,叶倾怀对他并没有太多印象,只依稀记得他姓徐。
李保全走后,叶倾怀没有与他们说话,径自走进了主殿屋里,在书案边坐了下来,从桌上随便取了本书翻看起来。
罗子昌见她并无异动,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院中,时不时地看向宫门外,神色有些焦虑。
叶倾怀从书卷上方偷偷瞥了一眼罗子昌,见他没有看着自己,她摸了摸左边的衣袖。
玉玺正躺在她的袖口中。已经有好几天,她的玉玺都没有离过身了。
叶倾怀微微侧过头,余光中看到了书案侧面的墙上悬挂着的宝剑。三尺见长,半掌宽,剑柄处雕刻着龙纹,通体鎏金,古朴肃杀。
帝剑“龙渊”。
大景开国圣祖皇帝叶云寒的佩剑。两百年前,他正是提着这柄剑,从北都一路打到了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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