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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若非亲眼所见,我甚至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沉稳木讷的男人竟能有那样明亮的眼神。他的眼中是枯木逢春的生机,是缱绻似水的柔情,是飞蛾扑火的决绝。
放下茶杯的时候,他收回了目光,又垂下了眼眸。
一抹压抑不住的笑意浮现在他的嘴角,甜得像是蜜糖,单纯得像个孩子。
我于是明白了,他们是相爱着的。
他们在一起后,蝴蝶开始抵触接客,除了一些老主顾的应酬以外,她能推则推。
老鸨与她吵了几次,最后在蝴蝶的恳求下,老鸨兴许是心软了,兴许是觉得她也到了年纪,该找个人从良了,便不再管她,由着她去了。
然而好景不长,那个男人下狱了。
转天,他的顶头上司就来店里提出要给蝴蝶赎身,纳她为妾,并且告诉蝴蝶,她进了门后就会把她的情人从牢里放出来。
蝴蝶心灰意冷,觉得是自己害了他。
她拖了许多人许多关系,都爱莫能助。
有一天夜里,蝴蝶叫我帮她梳妆。
我帮她打扮了两个时辰,将她打扮得像个新娘子一样漂亮。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蝴蝶被发现喝了毒药,死在了自己屋中,穿着火红的衣裙,像是喜服。
她留给我一套首饰,以及一封给那个男人的信。
蝴蝶死后,那个男人很快被从大牢里放了出来。我去找过他一次,把那封信交给了他。
他看完那封信,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我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背影,觉得这个男人仿佛在几天之间老了十几岁,而且再也不会年轻了。
后来我听说没过几个月,他也过世了。
死的时候身边还留着蝴蝶写的那封信。蝴蝶在信里告诉他,自己会在奈何桥边等他六十年,让他晚些来。
可惜他却不愿意等了。
蝴蝶死后,我企图用她留给我的首饰给自己赎身,却被老鸨无情坑骗,不仅没能要回我的卖身契,还被骗走了首饰。
二哥知道这件事后,带着几个小兄弟到店里大闹了一场。
不出意外地被一顿暴捶然后丢出了店外。
二哥那时候已比我高出两个头来,生得虎背熊腰,但在闻名盛京的青楼打手面前还是太稚嫩了。
但二哥有一股百折不挠的毅力。
没过几天,他又来了。
这次他没有带那些一起摸爬滚打的兄弟们,而是带来了一大一小两张生面孔。
两个人都穿着灰蓝色的袍子,男人足蹬一双武人制式的长靴,唇上留着一圈浓密的短胡子,眉眼和善,却内敛锋芒。跟在他身边的少年身量比他还要高,虽然生得五官俊朗,却神色冷清,仿佛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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