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腔滑调,玩世不恭,这种人我处不来。”邓有福直言不讳道。
“我倒是觉得他颇有魄力啊。”
魄力?
关石花剥起花生,大口咬着,“他要是应了我马仙家的邀请,我会将其奉为上宾,可打心底来讲,对这小子可就没现在这么稀罕了。”
“为什么?”邓有福不解道。
关石花拍了拍八仙方桌,“你,愚钝!”
“那小子要是应了我马仙家的邀,那他帮我是利益交换,可结果呢,他拒绝了。回绝我之后,他又把长白山的事给应下来,从这一层面来讲,是咱马仙家承了人家的情。”
“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涉世未深,就敢在天秤上将整个东北马仙一脉压了下去,要说今日站在下面的是你,你有那个魄力吗?”
邓有福闭口难言,扪心自问,他确实没那种胆识。
关石花抬抬头,仰望房梁悬挂的古朴吊灯,“最令我心生欢喜的,还不是他这种魄力。”
“我们盯了他三年不假,毕竟摸不清他的品性,咱也不敢轻举妄动,为了搞清楚长白山的前后因果,咱们得费不少功夫,可他确实也藏了三年,这三年来是滴水不漏啊。”
“你要说再给他三年,他依旧能演下去,甚至可以演得天衣无缝。可有福啊,你知道为啥唯独是今天,他宁愿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给小四提个醒吗?”
邓有福尴尬摇摇头,“不知。”
“底线。”
关石花说出两个极具重量的字眼。
“这三年,你们可以监视我,可以试我,我都忍了,可你们唯独不能拿人来试我,不能拿人命关天的事来试我,这就是我的底线!”
关石花瞥了眼一旁的胡四喜。
“大雪封山,天寒地冻,小嫣儿仙家缠身,高烧不止,你不来姑奶奶我这儿,反而拿小嫣儿去试探他?”
“你就这么想在我面前表现?小四,今日你可立功了啊。”
啪!
桌面一拍,胡四喜战战兢兢跪了下去,“姑奶奶,我错了,我知错啊!”
“哼。”关石花冷哼一声,“这事情,你做的不地道,咱马仙一脉做的也不地道。等长白山事了,他可就是咱出马家的恩人了,今后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
“知道,知道!回头我一定登门给颜大师赔礼道歉,我···我···对对对!我知道颜大师喜欢‘仙家’的一些典籍,我把家传的几本珍藏送给他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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