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看着那粮草督运倒在甲板上不住呻吟,过了许久后,这才有两个与粮草督运平日亲近些的官兵,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七手八脚地将那粮草督运抬回了船舱内。
一旬后,扬州城外码头,天空低沉,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江面上,巨浪翻滚,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码头上,一队队扬州府兵严阵以待,他们的铁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手中的长矛如林,气势如虹。
此时黄巢的贼兵主力正在此处不远与扬州府军对峙,为了防止有细作趁机混入城中,府兵们对靠岸的所有船只进行逐个检查,但凡遇到行迹可疑之人,也不用向上奏报,直接就地处决。码头上一群群的挑夫们则紧张地等待着,一旦确认船只没有问题,他们便会迅速上船,挑起沉重的扁担,将军备给运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江水的咸味和铁甲的锈味,这些气味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禁感到一种紧张和压抑。而扬州城的轮廓在远处若隐若现,灰色高大的石墙上树立着一面面旌旗,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堡垒,又仿佛是那地府中的鬼门关。
徐守光所在的大船也慢慢停靠在了码头边上,船还未停稳,便有一队身披铠甲,手持刀剑的扬州府兵跳了上来。为首的折冲都尉一挥手,众府兵立马分作几队进到船舱之中,把船上的人都赶到了甲板上来。
徐守光也在人群之中,府兵们手握刀剑,对着众人推推搡搡,过了好一阵子,所有人都来齐了,这时,折冲都尉对着甲板上众人大声问道:“哪个是徐守光?”
徐守光听那折冲都尉念到自己名字,不禁惊讶抬头,他满心疑问,不知道折冲都尉是如何知晓自己就在这船上的,也不知道让自己出去是要做什么。
折冲都尉又喊了一遍,徐守光正犹豫要不要站出来应一声,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一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指着徐守光所在的方向大声喊道:“是他,他便是徐守光!”
徐守光顺着声音看去,那瘸子正是之前的粮草督运。这十天来,他从楼梯上滚下来时的伤已然好得差不多,只剩这一条腿没有好利索了。徐守光见这粮草督尉竟然瘸着腿也要跑出来只认自己,心中顿时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折冲都尉顺着指向瞧见徐守光后,立马大手一挥。顿时,徐守光左右两个府兵一步上前,一人抓住徐守光一条胳膊把他押在地上。
“哎,我究竟犯了何罪,你们竟然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徐守光倒在地上,嘴里大声喊道。
“何罪...你还有脸说何罪...”折冲都尉听罢,不禁冷笑一声:“我问你,如今这扬州城战事正起,寻常百姓逃都来不及逃,你来这里作甚啊?”
“只因在下听说扬州有海船去往东瀛,并来了这里!”徐守光如实答道。
“海船...去东瀛...如今战事起,所有船只都被征用运送物资,哪里还有什么海船去往东瀛...我看你分明是贼兵那边派来的细作!”
“什么细作,你空口白牙,胡乱攀咬!”徐守光有些恼了。
“哼!什么空口白牙,什么胡乱攀咬,你且看下这是什么!”折冲都尉冷哼一声,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在空中抖了一下将纸展开,而后念道:“反贼徐守光,受寇首黄巢指使,袭击官船,挟持众人,欲借运送粮草之机混入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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