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有人鼓噪雍正擅改遗诏、弑君篡位的风力,这种事总是越描越黑,皇家辛密更是不宜公开。
有些个朝臣们就在清孝陵,就是顺治皇帝的坟头,种了一大堆的蓍草,作为祥瑞献给了皇帝,皇帝龙颜大悦,当场弄了个金漆织云龙纹描金箱盛放这些蓍草,以昭示自己的正统。
献祥瑞这种事,是被大明清流嗤之以鼻的行径,而且很容易陷入幸进的舆论风波之中。
年富马上就要履任,在上位之前,借着祥瑞表
明自己谄臣的身份,表述自己的政治立场,年富这种正臣,搞这种献祥瑞的事儿,难道就不觉得无耻吗?
不觉得,因为他知道,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因为可以推动大明生产力的快速发展,若是能一直献,他巴不得每天都献一个,工部要是能每天献出一个嘉瑞来,年富做梦都笑醒了。
景泰年间的祥瑞,不是麟凤五灵也不是景星、庆云,更非名物,而是奇技y巧的生产工具。
朱祁钰来到了钦天监十大历局,而十大历局的对面就是贡院和国子监,国子监的监生,看着皇帝的大驾玉辂来到门前,就知道这又是去钦天监。
时至今日,陛下登基至今,就从来没有进过一次国子监,监生都是天子门生,陛下真的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相反钦天监,陛下倒是常去,这不,又来了。
监生们对对面那群天文生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因为国子监的监生,并不会那些讨好皇帝的技术。
当然国子监的监生们会对别人说:他们高贵的人格,不允许他们趴在地上,讨好皇帝!
朱祁钰下了大驾玉辂,来到了十大历局,墨翟卷着裤管的塑像风采依旧,而钦天监监正贝琳带领十大历局和天文生们行礼。
之前的钦天监监正许敦没有挺过去年的冬天,染疾而亡,葬在了金山陵园之内,许敦这一生都没有获得过个人奇功牌,但是他带着钦天监获得了三块集体奇功牌,朱祁钰给了许敦官葬的待遇,礼部还给了谥号,还给许敦的儿子三代降袭了一个钦天监的官位。
贝林和器历局监正詹忠诺带着陛下走在钦天监内,来到了一架红绸盖着的机器面前,而后兴安拉开了机器。
这台纸机甚为简单,用木料做浆桶和机架,使用了两个辊子拉伸转动的环形无端铜网。
造纸时纸浆从浆桶中撒入铜网上,纸浆中的水通过铜网流回浆桶中,湿纸页经过小辊压水,成为半干的纸页,从机后卷取下来。
詹忠诺用手摇动着纸浆机说道:「浆桶有单页的木板,可以将桶内的纸浆搅动到铜网过筛,而后水流入浆桶之内,继续使用,辊压机压水,加快湿纸变成纸页。」
「这是最简单的纸机。」
「最简单?」朱祁钰很明显听出了詹忠诺话里有话。
詹忠诺颇为凝重的转动着纸机继续说道:「这面铜网制长27寸,宽48寸,在一刻钟的时间,可以制作四十五丈长的半干纸,一天大概可以制作五百四十斤的纸,是最简单的黄本麻头纸,是给遍布大明各地的农庄使用的,可以用畜力,可以用水力,极为简单就可以架设,铜网可以更换为钢网,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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