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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朝堂里回荡着,一个浑身正气的男子,站在庙堂中央,振振有词,中气十足。
于谦,于少保,一首《石灰吟》绝唱天下,正如他那首诗一样。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朱祁钰穿越而来内心那股郁气和狂躁,都在于谦开口讲话之后,消散一空。
“于侍郎可有退敌良策?”朱祁钰略微有些激动,就差站起来了,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还是端起了架子问道。
于谦总觉得这位郕王殿下的眼神,过于炙热了。
他俯首说道:“殿下,奉天殿人多眼杂,此乃军机之事,臣以为还是等庙算、廷议再议不迟。”
成敬作为十王府郕王典薄,现在的内官监太监,对规章制度门清,他移步在朱祁钰身边小声的说了几句,稍微解释了一下廷议。
朱祁钰点头,朝会其实更多的是宣布,而廷议才是真正庙算的地方。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成敬再次大声的喊道。
成敬话音未落,立刻有人站了出来大声的喊道:“臣右都御史陈镒有本启奏,王振倾危国家,陷皇上于险地!请诛王振之族,以安军民之心!”
“臣等附议!”
“请诛国贼!”
陈镒话音刚落,朝中一百多位官员已经哗啦啦的跪下了一大片,高声疾呼请诛国贼,甚至有的已经泣不成声,痛哭不已。
土木堡之变,明英宗朱祁镇亲自率领京营二十万精锐,出宣府作战,全军覆没。
几乎所有人都将土木堡之变的罪恶,归咎到了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振的身上。
是王振蛊惑英宗皇帝朱祁镇出兵,是王振执意回家乡耀武扬威,才让大军迟滞,是王振怕大军踩坏了他们家乡蔚州的田地,才改变了路线,是王振让大军,驻扎到了土木堡,酿成惨祸。
一切的一切都是王振的错!
朱祁钰看着满朝文武跪地,只有少数几个人站着一句话不说,他认真的记下了这些人的面庞。
“王振乃是皇兄近侍,需待皇上执意,本王只是监国,无权处置。”他一推四五六。
王振乃是阉党党魁,整个大明皇宫里都是王振的子子孙孙,朝中也有王振的党羽。
朝臣们想让他这个监国,诛杀王振满门九族,他一个住在十王府的郕王,何德何能?
想让他当这把枪,门儿都没有。
陈镒痛心疾首的高声呼和:“王振罪不容诛,殿下若不立即正典刑,灭其族类,我等今日皆死于此廷中。”
“臣等今日皆死于此廷之中!”
锦衣卫指挥同知马顺就是阉党,他大声怒斥道:“裹挟上意,大殿喧闹,乃是…”
马顺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旁边突然窜出两道人影,一左一右,一把抓住了马顺的头发,用力一扯,扯下了不少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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