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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乡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的生意!
“其中慈宁、坤宁、乾清三宫,宫庄带头,这件事京城的百姓们都知道,怨声载道,于老师父此行怕也是铩羽而归。”兴安叹了口气。
这其中的事情,岂止是一个复杂?
“那于老师父有没有其他的法子?京师得运粮。”朱祁钰看着刑场上跪着的五十二人,思来想去,还是砍头砍得少了。
物理意义上毁灭,才是真正的毁灭。
慈父那一套,总是在关键时刻,行之有效。
金濂见郕王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俯首说道:“于老师父也就是试试疏通通惠河。”
“要是打不通呢,就等备操军和备倭军进京之后,让他们自行前往通州取粮。”
“虽然会有哄抢,但是也是无奈之举了。”
金濂并不是个糊涂虫,他说把通州仓的粮食烧掉,就是怕这哄抢二字,兵变成匪,只是一道军令的事。
到那时候,通州怕是得彻底乱了。
让备操军、备倭军们卖命可以,但是你得让人家吃饱了,再卖命吧?
朱祁钰终于理解了于谦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时候,却在通惠河,他想通过一种更有利于江山社稷的法子,将粮食送进京城。
但是金濂和兴安一直认为,于谦必然失败。
于谦能不能疏通通惠河?
答案也是否定的,他不能。
“兴安。”朱祁钰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说道:“务必保粮食进京,但凡有阻挠者,无论是谁,立斩不赦。”
“你让工部找点粗木杆,五六丈高就行,斩了之后,把尸首都吊到通惠河两岸,以儆效尤!”
“让锦衣卫的聂忠,带着缇骑去,但凡是有人阻挠,一查到底,绝不姑息,所有阻拦者,斩了之后,全都吊上去!”
兴安打了一个哆嗦,低声问道:“那要是…查到皇庄头上,也吊吗?”
“吊!”
于谦不能疏通通惠河,但是朱祁钰可以。
于谦没有那种权力去查处皇庄的生意,那是僭越,于谦虽然做下了废立之事,但终归是为了大明,而不是为了造反。
于谦不可以,朱祁钰可以,他是监国,也是未来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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