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狎妓这事一旦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那还得了?
而且陛下很有可能是收到了消息才来抓包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呢?
他就恍然升起了一种,老子特么的上当了的感觉。
这要是在战场上,自己焉有命在?打了两场胜场,就已经飘飘然忘乎所以了吗?
石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陛下这顿打,非常及时!
两军交战,骄兵必败,他立刻吓得满头是汗。
石亨十分确定,有必要让北镇抚司的缇骑好好审一审这个裨将,若是真的审出一个一二三来,陛下那还能稍微解了气儿。
那这个裨将是不是奸细呢?
石亨真的是越看这家伙,越像是奸细。
“诶诶诶,疼疼疼。”石亨趴在凳子上,其实这事怪自己,明知道陛下对军纪多么重视,还管不住自己,故态萌发,还被抓了现行。
不过他很快就趴在凳子上,看着远处愣愣的出神,手里玩着一根枯黄的狗尾巴草,眼睛有些失去焦距。
他当然不是被打死了,缇骑下手没那么重。
他在发呆,确切的说,他在思考人生,思考陛下的那番话。
一个武夫粗人,思考人生看起来,的确是有点怪,但是他真的在思考人生。
一个军士,最大的野望是什么呢?
封狼居胥,驾长车,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建功立业!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能让他实现这种野望的人,是迤北那个太上皇朱祁镇吗?
别闹,那太上皇只会让军士们送死。
现在的陛下行吗?
应当可以吧。
陛下是在诳自己吗?
应当不是,陛下恨意深入骨髓之中,说起瓦剌咬牙切齿。
石亨仿若是陷入了一种奇怪的自问自答的环节,那些之前的迷茫,似乎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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