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士,是不是该考虑迎归太上皇之事了?”朱祁钰将奏疏放下,里面内容极多,他还要认真再看几遍。
但是“迎归”朱祁镇这事,应该提上日程了。
否则真的等莫罗把朱祁镇的孩子生下来,木已成舟,朱祁镇这个太上皇真就在迤北,娶了瓦剌人。
那岂止是宫里的太上皇后钱氏要哭瞎眼睛,那丢的是整个大明的脸面!
往后史书上,总要浓墨重彩的记上一笔,他们大明老朱家,是迤北蛮族的女婿!
这种事,朱祁钰绝对不允许发生。
“这事不急吧,天寒地冻的,来往不方便。”陈循却不觉得迎回朱祁镇是啥好事,太上皇搁迤北待着呗,回来霍霍大明朝臣吗?
虽然他依旧觉得“但生一日,即是主人”,但是遥遵不就行了?
大家都很实际,对于道德标准都有着极其灵活的标准。
陈循四朝老臣了,他是永乐十三年的状元郎,刚考上进士,就在朱棣身边做侍讲,从朱棣到朱高炽,再到朱瞻基,再到朱祁镇,他心里自然也会有比较。
朱祁镇太差了。
眼下的朱祁钰身上有朱棣身上的狠辣和果决,也有朱高炽身上的仁义,心系天下黎民,谁好谁坏,他不清楚吗?
把朱祁镇迎回来,又是一团乱麻,朝中党争再起,对谁都不是好事。
陈循这种中立的态度,有点像和稀泥的老好人,但就是这么中立,甚至更偏向一些支持太子朱见深的这么一个人。
朱祁镇复辟之后,打了陈循一百军棍,充军铁岭卫,那时候,陈循已经七十二岁了。
朱祁镇总是这样,他自己不好好活着,也不让别人好好活着。
还把什么事,都折腾的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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