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铭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如果换做是他,他不会杀无辜的人,而会选择杀十恶不赦之徒。
又翻过一页。
下一页笔记由零碎的碎纸片拼成,仿佛被人撕碎过,但又重新拼好。
【现在我作为一个过来人给你一些警告,那是我为自己自大付出的代价。
隐者这条路注定通向疯狂,我在踏上旅途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已经想好了必要时自杀。
我循着星月姐的笔记进行未知探索前,就已经下定决心独自一人前往,不带上阿伟和思言,因为旅途太危险,笔记中也写了那是危机四伏的探索。
我本以为自己能够辨认自己的精神状态,但我错了,大错特错。
如果疯狂能被当事人自己所识别,那么又怎么会叫做疯狂呢?
在我写下这段话时,我已经杀了三个无辜的人,一个墙外的黑市头目、我的房东,还有我小学的班主任老师。
他们都成了我的仪式祭品。
一开始我并不是这样的,我挑选的仪式祭品都是一些彻底疯掉的人类,或是失控的咒术师,还有荒野上那些丧尽天良的匪徒和混蛋,我绝不会选择像他们这样的人。
但最后,我还是没能洞察失控的前兆,我回过神时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我先是杀死了那个黑市的头目,因为他在贩卖违禁的致瘾药品。
然后我杀死了我曾经的小学老师,如果你的经历和我相似,应该也被她教训过,她有体罚学生的习惯,并且曾经因为精神虐待,让一名学生抑郁跳楼。
最后我杀死了房东,因为房东常常胁迫骚扰隔壁的女房客。
另一个我,你注意到了吗?
他们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除了那个头目之外,另外两人不该死,墙外有太多比他们坏的人。
混乱的时代造就了混乱的社会环境,除了墙里还算太平,外面已经成了法外之地。
在外面没有遵守道德的必要,道德在墙外就是累赘。
荒野上的人性格扭曲,但这并非他们本性如此,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已经扭曲了,活在其中的人唯有适应。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也扭曲了。
我还记得我是怎么处决他们的,虐杀时狂热的心情,还有兴奋和激动,现在回想起来我很痛苦,甚至写字的手都在发抖。
我在杀戮和处刑时,完全觉得自己是一个正义使者,那种感觉就像我做的是一件绝对正确的事,即使神明临场都会为我感到欣慰。
那种不正常的正义感持续了很久,在我举行仪式之后的好几天才冷却下来,那时我才注意到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疯狂不会被自己察觉,疯了就是疯了,从疯的那一刻起,自我就已经消失。
这就是我后悔的原因,因为我没有同伴,我舍弃了同伴自己上路。
如果我带着同伴的话,至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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