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抬举起来的,算是心腹之人,长得倒是颇为高大壮实,但精气神却比较拉胯,一个老实木讷,一个动不动就傻笑,看一眼就知道是长期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棱角早已磨平了,根本威胁不到张文远在团队里的地位。
既然威胁不到自己,张文远就决定施点儿小恩小惠拉拢过来,见二人看着桌上既不好看又不好吃的点心流口水,想吃又不好意思,就让茶博士再上几盘,让他们过把瘾。二人见他这么豪爽大方,顿时放下矜持大快朵颐起来,眼神里对他也充满了感激之情。
吃饱喝足以后,又坐了一会儿,时迁就借口访友出去了,张文远知道他肯定又要去打探消息,也没拦他,让他自己安排,自己则继续和梁坤等人侃大山,一直到了天彻底黑尽,高克疾才从府衙里出来。众人见了连忙迎了上去,梁坤问道,“姐夫,情况如何,你的计谋可被相公采纳了?”
高克疾脸上虽有疲惫之色,但心情还不错,四下看了一眼,沉声道,“走,到了驿站再细说。”
一行人跟着高克疾到了离府衙不远的驿站投宿,驿卒引着他们在一个小院里住下,张文远又去弄了些酒食上来,照例还是分两桌坐了,焦挺、梁坤和刘吉、范庆在外面大吃大喝,张文远和高克疾在房间里单独开了一桌,边吃边说府衙的见闻。
两人喝了会儿酒,高克疾才说起去见宗府尹的事,“宗府尹对这条计策很满意,又和我详细谋划了一番,后来就传了驻守本府的郭督监和陈团练一起来商议军情。郭督监是仗着祖宗的门荫做的官,能力和见识都无甚长处。陈团练却是从西军调任到此的,本事十分了得,好在他二人均对这次谋划很看好,愿意辅佐宗相公一起剿灭梁山贼寇。”
虽然没有刷到存在感,但自己的计谋还是得售了,张文远的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高克疾又道,“议完事以后,我还向宗府尹说明了此计乃是出自你之手,本想让你进去见见府尹相公。无奈他老人家没有这个心思,只口头说了一句,若此计成功,我有赞画之功,也会给你记上一功。”
听说给自己记上一功,张文远还是很高兴的,这意味着自己有升迁的机会了啊。不过当听完府里的安排,他整个人又不好了,不满地道,“这么说这次行动完全由府里主导,和我们县里没有丝毫关系啊?”
高克疾在县里虽然莽撞,但是此时此刻却很懂官场规矩,握着酒杯一饮而尽,叹了口气道,“这事当然和我们县里没关系……不过,也不是全无关系,那俩犯人还得我们县里押送上路。”
我去,这不是当炮灰吗?也太不公平了吧!
张文远非常郁闷,明明自己才是这次行动的发起人啊,结果到最后却成了看客,你们这些当官的能不能再无耻一点儿?
高克疾见他面有不豫之色,居然没有骂他,而是好言相劝道,“咳,官场规矩就是这样,府尹老爷答应给你我记上一功,就已经算得上是礼贤下士了!”
生了会儿闷气,张文远也看开了,哎,算了,就这样吧!自己毕竟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人微言轻,人家肯施舍就捡起来吃了吧,管那么多干嘛?再说了,现在才政和五年,离靖康之变还有整整十二年的时间呢,就算离金军第一次南下也还有十年的时间,自己有的是时间来做准备工作。
喝了几杯酒,张文远又想到了他刚才提起的从西军中调过来的陈团练,问道,“您刚才说这个陈团练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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