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们齐声道。
“此地是京城郊外,离京城不远,莫说锦衣卫,官兵日常巡查时也能发现私造婴儿塔,可这婴儿塔还在这里。”
陈易看着众人,缓缓说道:
“而且那卷宗,明明搁置了有些年头,为什么今天才拿给我看?”
王固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回答道:
“林党祸乱朝纲,招权纳贿,若不扳倒林党,则我大虞一日不得中兴。”
陈易从中捕捉到什么,
“林阁老向来重视修道,他再如何为非作歹,都不会对婴儿塔这种坏风水的东西坐视不管。这东西,阻碍他修道成仙,更会让宫内不满。”
“所以…是你们定安党干的?你们定安党的有意纵容他们私造婴儿塔,只为了有朝一日聚沙成塔、水滴石穿,以此扳倒林党。”
此话一出,一众锦衣卫们面色微变。
而王固皮笑肉不笑道:
“陈千户,即便是人,要刮骨疗毒,总会要伤及皮肉。
更何况,定安党人要为大虞开一副济世良方。
相较于林党之罪,这又算得了什么?”
“陈千户,若不是林党祸乱,黎民百姓何须杀婴?!”
话音缓缓落下。
陈易沉吟不语,仍然端坐。
深秋的风掠过荒凉的黄色土地,砂石掠起。
村民心惊胆战地透过小缝,朝窗外看去。
先听到哗哗的寸寸声音,飞沙走石间,只见高头大马上的男子不曾下马,长刀却已尽数出鞘,手背满是青筋。
烈马昂头面天,朝秋风呼啸。
他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纯粹的恶人,他有着自己的底线。
陈易握住手中的绣春刀,他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这么想杀人。
可能是因为…
听太多冠冕堂皇之词了。
见太多衣冠禽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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