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风骚娘们还不够,竟然又抬来了两个女人?”这两名家丁面面相觑,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很快,他们便思绪纷飞,想起了北平城中那些风尘女子的倩影,恨不得牛继宗老爷现在就直接下令,查抄周进这厮的家,好让他们二人此次任务尽早结束,方便他们今晚去皮条营胡同的下等妓寮快活一晚。
牛继宗一直等到傍晚时分,婚礼正式宣布结束,各方亲友都告辞离去之后,这才派人通知大儿子牛政,让他先礼后兵,配合邢州白氏家族的人,将白秀珠姑娘接回来再说。
至于侯畅、白秀丽、周进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慢慢地和他们打官司不迟。
牛继宗心中已有成熟方案,侯畅和白秀丽二人,可以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但是那个捐纳监生周进,听说家中资财甚多,房中美女如云,不借此机会,把他弄得倾家荡产,他牛继宗这个世袭一等伯,岂不是在大周朝官场上,白混了几十年?
牛政在桃花巷负责现场调度,屋外天寒地冻,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接到父亲的命令之后,他也无心搞什么先礼后兵之类的鬼把戏,而是和白秀文简单商量了一下,便派人一脚踢开周进家的大门,将困守在外院的倪二诸人,都捆绑了起来。
倪二等人嘴上哭喊着,心中却着实不慌,也不见有什么实质性的抵抗。
作为社会大哥老油条,他深知,搞出了这么大阵仗,连镇国公府的人都惊动了,定然不是冲他们这些街头小混混来的。
随后牛政、白秀文又带领家丁们,破开了那道垂花门,正待想要蜂拥而入,将周进家中的妇人们一网打尽的时候,却不料看到那个锦乡伯府的世子韩奇,挡在了诸人面前。
“我说牛政,你这是想干嘛?就因为一个女人,你就想和我翻脸,把我捉去不成?”韩奇先声夺人,出言阻拦道。
“韩奇?”牛政有些惊疑不定道,“你怎么在这里?”
韩奇不高兴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周进是我的朋友,我因为今日要去你们镇国公府喝酒,便安排他替我接待二三位客人。难道你有什么意见不成?”
牛政听完这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他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完了完了,最不理想的局面出现了。
本来,邢州白氏家族的送亲队伍,是被修国公府家的嫡小姐侯畅和美仙院的清倌人白秀丽联手冲散的,白秀珠也是被侯畅和白秀丽二人,送往桃花巷周进家中,其实与周进关系都不大。
这件事情之所以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说白了,不过是镇国公府想要借题发挥,欺负周进在北平城中没有什么跟脚。
他一个普通秀才,捐纳监生,又得罪了张首辅一系,谁会出面保他?
这样一来,镇国公府和邢州白氏家族联手,便能无限引申,上纲上线,给周进按上一个勾引富家小姐的罪名,以这种生活作风不正的名头,再革掉周进身上的秀才功名,让他一辈子不能翻身。
他名下的诸多资财和房中数位貌美妇人,便自然归到了镇国公府的名下。
只要能让侯畅和白秀丽二人不乱讲话,周进即便有天大的冤屈,他被关押在监狱之中,又能找谁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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