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活活地饿死在家中,他周进又何德何能,敢去户部任职?
周进便极力谦让了一回,说自己江郎才尽,想不出太多赚钱的好法子了,去户部当差,怕是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但周进也深知,周少儒顶多就是一个传话筒,他本人这番说辞,经由周少儒转述给上位者时,怕是根本不能说动那些朝中大佬啊。
“值此重要关头,还是得自污其身才行啊。”周进心想。
他前后左右扫视了一番,发现贾环、贾蓉以及原京畿道胡道员家的小公子都在附近吃酒,不由得喜上心头。
这几个倒霉催的人,还真是来得恰到时候啊。
“胡公子,过来一叙。”周进朝着不远处的胡公子招了招手。
胡公子心知不妥,他上回调戏周进房中美妇,必然是把这厮给惹怒了,但周进是一品松江伯,爵位摆在这里,他也不能不来。
“松江伯叫我,可有什么好事不成?”胡公子谄媚着笑道。
“好事?”周进鼻子一哼道,“上次紫檀堡大爆炸时,诸人都以为我被炸为齑粉,前去现场吊唁。你倒好,凑到我房中那个芳官面前,说一些下流话。如今我眼看就要获得朝廷重用,去户部任司官,替朝廷创收,敢问胡道员家中可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有?”
“松江伯饶命,松江伯饶命啊。”胡公子赶忙跪在地上,向周进磕头不止。
开玩笑,他们家要真是被户部司官盯上,不说别的事,仅清查田亩这一招,便能让胡家每年损失数百两银子,若是再加上罚银,估计小半个家产都要搭进去了。
周进装模作样道,“哼,你如今也不用太担心,我毕竟还不是户部司官嘛。”
胡公子磕了一会儿头,又加上旁人劝说,言道这是钱大人的晋升喜宴,即便对人家不满,也要等吃过了这场酒再说。
周进听取了众人的意见,便挥了挥手,让胡公子先回去。
他还说道,“我明日便会拜访令尊胡道员,还请胡公子回家通禀一声才好。我这人最讲道理,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的?”
吓得胡公子连酒饭都不吃了,一溜烟地跑回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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