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在锦乡伯府仅住了三天,看家中无事,便想要回去。
虽然永宁公主张诗韵允许她在家中多住几天,但她也不能太不自觉,要不然恶了这个女魔头,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别的不说,张诗韵打小习武,她要是点名让韩雪做武术陪练,岂不是要被公主殿下打得鼻青脸肿?
不过,当韩雪辞别母亲,正待要从锦乡伯府侧门离开的时候,却看到有一队兵丁,将这里给围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韩雪大吃一惊,“难道锦乡伯府仍旧没有逃脱张首辅倒台的负面影响,如今轮到自家被圈禁了?”
想到这里,韩雪当机立断,对那些兵丁们大声说道,“我是永宁公主府伴读韩雪,不能算作是锦乡伯府的人,你们快放我出去。”
她心想,如果全家人都注定要被圈禁,届时肯定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还不如她先溜出锦乡伯府,到时候可以到处打点送礼、辗转求情,再不济,暗地里给锦乡伯府里面的人送一些吃喝也行,免得张楚家人饿死大半的悲剧再度重演。
但那队兵丁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几杆长枪刺过来,把韩雪逼得节节后退。
“大胆。你们敢对永宁公主府的伴读无礼?”韩雪虽然不好硬闯,但她嘴上却虚张声势,故作镇定地说道。
“韩伴读,别来无恙呀。”
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韩雪抬头望去,不由得大吃了一惊,“你是松江伯?”
“哈呀,你怎么这副样子了,干嘛用纱布把自己的的嘴堵住?”韩雪吃惊道。
她再四处张望了一眼,这才发现,不仅是松江伯周进,连同他身边那些兵丁,也都是用纱布捂嘴,看上去特别可笑。
周进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以为我想啊。现在北平城中鼠疫流行,仅外城元宝街上,这几天就至少有十三人死于非命,其症状与鼠疫一般无二。现如今,我奉顺天府尹王允大人之命,封禁满城文武贵族之家,还请锦乡伯府多加支持。”
“我父亲和兄长都同意你圈禁锦乡伯府?”韩雪反问道。
“同意,怎么不同意?”周进耐心解释道,“你父亲锦乡伯是北平城中防疫工作大组副组长,你兄长韩奇是北平城中防疫工作大组下设治安小组副组长,他们也早就带着人,圈禁其他豪门大户去了。”
韩雪这才蓦然惊觉,为何她在家这三天,仅瞧见了母亲和嫂嫂,没看到父亲和兄长,原来是应对北平疫情去了。
“这这这……”韩雪陡然间,听周进说北平城中发生了鼠疫,一下子吓得花容失色,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可如何是好?”她呆若木鸡地问道。
韩雪从小读书识字,很早就从书本中了解到瘟疫的可怕,万料不到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会摊上这种事情,不由得张皇失措。
“还好发现的早,只要努力控制,会好起来的。”周进温和地笑道,还叮嘱她一定要安心呆在锦乡伯府之中,若无必要,可将其所在独立小院自我封禁,连吃食也自己做,尽量不要经过他人之手。
“就连打井水,也要错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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