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地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川宁侯府世子陈瑞安,据说和你相识一场,你还有印象吧?”
“有,有,有。”周进赶忙答道,“我和他曾经书信往返,也曾经见过几次面,但他深居简出,也谈不上有多熟悉。那次血色婚礼,我也曾在现场,感慨其英年早逝,令人无比心痛呀。”
“是啊,可怜川宁侯一生忠心为国,却落得老年丧子的悲惨境地,令人不禁唏嘘。”忠顺王陈西宁言不由衷地感慨了一番,很快就转移话题道,“逝者已逝,关键还是要为活人着想。今上想着已故内阁首辅张楚恭敬勤勉,却因为长子张诗远涉嫌暗箱操作、中饱私囊一案,落得家族凋零的下场,不由得深感痛心,连太上皇得知后,也不免心生哀悼之意。太上皇和今上的意思,是想让永宁公主张诗韵改嫁,也省得她一辈子独守青灯古佛,连个后代都没有……”
周进心想,这与我前往松江任职有个毛的关系?
忠顺王陈西宁却不管不顾,径直往下说道,“你也知道,永宁公主张诗韵虽然和川宁侯府世子陈瑞安没有夫妻之实,但从其名节上而论,她若是再想要嫁人,便属于改嫁,因此一般大户人家心生顾虑,自然不会把她娶进门了,但也不可能让她一个公主给人做小。考虑到这个因素,太上皇和今上便想着在王公贵族中间,寻找那些年纪般配之人,是否婚配不论,只要能够兼祧并娶也行。”
“这个事情一旦解决好了,今上便有余暇处理你的任职问题了。”忠顺王陈西宁笑眯眯地说道。
周进这才恍然大悟,敢情太上皇和今上是看中了自己,想让他周进兼祧并娶,把永宁公主张诗韵迎进门?
但这也太奇怪了吧?今上一道旨意下来,无论是永宁公主张诗韵也好,还是他松江伯周进也罢,亦或是川宁侯,难道大家还敢说个“不”字不成?
但周进转念一想,今上要真是下了这道旨意,川宁侯或许不敢反对,周进也巴不得如此,但若是张诗韵不同意,扬言要替那个死鬼陈瑞安守节,岂不是当众拂了今上的面子,让他感到难堪?
等于说,今上想让张诗韵改嫁周进,借此将他套牢,却又想让周进、张诗韵二人主动开口,这不是故意刁难两位年轻人吗?
两人主动开口提及此事,今上定然会立即批准,但落在众人耳朵里,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他们会说周进这厮贪恋女色,荒唐无耻,也会揶揄永宁公主张诗韵久寡思春,不守妇道,到时候岂不是要闹得满城风雨?
或许,今上的意图就是这样,想让周进名声受损?
不管怎么说,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既然今上有意撮合他和张诗韵,周进也只能依照办理。
话说回来,他来到红楼世界之中,在男女关系之中,向来都是金钱开道,或者用才华将其折服,讲求双方你情我愿,并没有什么道德压力感。
但这次却有所不同,他可是要引诱寡妇改嫁,有些名声不好听呀。
晚上回家后,周进不免有些唉声叹气,想着本来可以早些回到江南,结果却摊上永宁公主张诗韵这件事,而且今上这么做,显然是想让周进留一房妻儿在北平,合着他把张诗韵娶回家还不算,还得让张诗韵怀孕了再说?
他何时才能南下?
白秀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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