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颇为随和,从来没有对她发过怒。
他要万一真出了事,不要说白秀珠、张诗韵两位大妇要找她韩雪麻烦,她自己也有些舍不得周进这个绩优股呀。
韩雪将舱门打开,询问在外面值守的那位年老嬷嬷,“都这么晚了,松江伯去哪里了?”
老嬷嬷回答道,“好像是京城那边有紧急消息传来,伯爷想找人议事,又担心影响你睡觉,便把议事的地方,改在下面甲板上了。”
韩雪这才略微放心一些,只要没有掉在河里就好。但她很快又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京城那边有消息传来,以至于大家需要连夜议事,这定然不是小事呀,就是不知道对这一行人有什么负面影响了?
韩雪在老嬷嬷的陪同下,蹑手蹑脚地来到船舱下面一层甲板上。透过挂在船上护栏处的几盏大红灯笼,她看到桃李书院院长冯紫英,即将上任松江千户所的两位副千户陈也俊、卫若兰,富商陆河,这几位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边,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事情。
“韩爵爷是京营指挥,虽然也属于营伍将领,但边镇发送到北平的紧急军情,不会第一时间传到他手中,必然要先呈送给兵部,等到兵部堂官将此事上奏内阁,今上召集诸位大臣议事,消息传到他这里,时间上又起码过去了一两天。我猜测,女真诸部最早或在八月中旬,就已从龙井关、大安口和洪山口三处分别进入关内,等到八月十八日,后金和硕贝勒和多罗巴彦贝勒联手,攻打通州,烧毁了大周朝的诸多船只,并攻克了张家湾,缴获大批粮草物资。其中一部骑兵约有上千人,沿着京杭大运河长驱直下,目的尚未可知。”卫若兰手持一张图纸,借着微弱的灯光,向诸人介绍最新情况。
周进笑道,“诸位不用再猜了,这一部分骑兵,必定是冲我过来的。我炸死了后金贝勒多尔衮和年轻悍将鳌拜,有心替他们俩报仇雪恨之人,总能挑出来一两个,至于想拿我的人头扬名立万者,更是不知凡几。待会儿我便将船上的松江伯府旗号和锦乡伯府旗号取下来,让对方找不到咱们。京杭大运河长达三四千里,这些女真鞑子有本事,就一路随行,跟着我们到金陵去,看我怎么轻松拿捏他们。”
“也是。”陈也俊应和道,“在马上,自然是他们的骑射功夫厉害,但在水上,咱们则大可不必惧怕。难道他们还敢登上船来不成?”
众人哄堂大笑一阵,随后便散了。韩雪也趁着嘈杂声,提前一步退回到了卧舱之中。
“你什么时候醒来了?”周进摸黑进来,看见床头的蜡烛还亮着,忍不住询问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钻进了被子里,两只咸猪手在韩雪细腻圆润的身子上,任意游走起来。
军情紧急,韩雪也没有功夫计较周进的动作是不是很粗鲁了,她蹙着眉头,担心地说道,“女真诸部又杀入关内了,咱们这趟行程,还能顺利到达金陵吗?”
谈到这个话题,周进不由自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面色凝重道,“有点难。女真某部约有上千人,沿着运河径直南下,很有可能是冲我而来。我们虽然都坐在船上,不怕对方骤然杀到眼前。但是话说回来,京杭大运河上,并不是同一条水流贯通南北,而是需要经过一道道的船闸。他们只需要赶在前面,控制住某道船闸,我们便插翅难飞。”
“那怎么办?”韩雪更加担心道,“若是不能南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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