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若是和其他堂官合伙,每人分得了数万两银子,却嫁祸于这些死去的工部司官和匠作监的低级官员,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又能奈他何?
德正帝愁容满面,他发现自己作为一国之君,竟然拿这些贪腐分子没办法,真是气煞人也。
“皇上还是想拿工部堂官徐大人杀鸡儆猴?”周少儒在一旁询问道。
“是啊。这厮身为内阁学士,居然带头贪污纳贿,实在是罪不容诛。若是将他轻轻地放过,满朝文武都有样学样,还有谁肯替朕尽心办事?”德正帝气愤道。
“可惜他才贪墨了一二万两银子,若是因此砍掉他的脑袋,好像又与祖制不符。”德正帝喟然感叹道,“要知道,多少王公大臣,涉及到数万两甚至数十万两银子的弊案,考虑到刑不上大夫,太上皇也没有定下他们的死罪。若是徐大人这里,从严从重处罚,会不会有人在背后说我是一个残暴之君?”
“其实这件事情也简单。”周少儒沉吟着说道,“兵部过手了一遭,贪墨了其中五万两银子,还剩下了四十五万两银子,流向了工部,最终只做出了两千杆燧发枪,据说品质还不好,弹药也供给不足。在这个过程中,工部堂官徐大人的领导责任是最大的。如今因为工部三位司官和数名匠作监官员畏罪自杀,使得这笔银子的流向成为了一个悬案。但是反过来说,徐大人到底贪墨了多少银子,则要看皇上是什么意思了。”
周少儒的意思是,徐大人现在天牢之中,身不由己,他到底贪墨了多少银子,全凭德正帝圣断即可。
德正帝说徐大人贪墨了多少银子,徐大人便贪墨了多少银子,其余人证、物证,自有他周少儒出面,办理得妥妥当当,铁证如山,让其他人都无话可说。
“这样有些不太好吧?万一徐大人,真的只贪墨了一二万两银子呢?”德正帝犹豫道。
周少儒却转而提起了另外一个话头,“眼下国运之战即将开启,但关宁军、东江军、蓬莱军、旅大军,合计数十万士卒的开拨银,却还尚未有着落。不如趁次机会,将这笔银子着落在徐大人身上。”
“徐大人身价这么高?手头有这么多银子?”德正帝不敢相信地询问道。
“徐大人手头有没有这么多现银,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我听说,他房中有美妾三十余名,每人身上的头面,便价值好几千两银子,仅这一项,便可以查抄出十余万两银子。”
德正帝回想起前几日,监察御史弹劾徐大人蓄养美姬,耗费颇多,他还不以为然,认为这不过是人之常情。
但现在他却发觉,徐大人是拿他德正帝的银子,给自己养小老婆,这让他怎么忍?
德正帝明白了周少儒的意思,他这是建议自己杀人立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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