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去温书!”
“她今日要学的是什么?”
“回少夫人,是千字文。”
“明日晚膳前带她去长乐院,我来抽查。从天地玄黄到有虞陶唐,要会背且懂其意。”
祁宝心脑袋涨涨的,眼圈通红。
魏妈妈也不敢说什么,连声答应下来,牵着祁宝心就往书房去了。
以祁宝心的脑袋,这一夜挑灯夜战都背不下来。
纪舒轻哂,看了眼正房的大门,转身离开了偏院。
走下长廊不远,喜桃和宋妈妈就从对面走了过来。
宋妈妈脸色煞白,看纪舒的眼神像在看鬼似的,差点就要给她跪下。
“宋妈妈脸色不大好,要注意休息啊。”
纪舒一抬手制止了宋妈妈的动作,指尖顺势在她手臂上描画了几笔。
宋妈妈颤声说:“多、多谢少夫人关怀……”
纪舒笑而不语,领着喜桃扬长而去。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长乐院内,喜桃命人挑下了房檐下的两盏红灯笼,转身回到屋内。
“夫人,马上宵禁了。”
她剪了烛心,低声嘟囔:“今夜二爷还是没来。”
纪舒卷着一本游记靠在静枕上看,闻言轻笑了一声。
“他不来才好,来了还要浪费时间把他赶出去。”
“奴婢就是怕府上有人说闲话。”
喜桃忧心忡忡,她坐在脚踏上,伏在纪舒身旁,轻声说道:
“二爷来不来的就算了,以前夫人掌家,侯府上下都靠夫人吃饭,就算二爷不在也没人敢嚼夫人舌根。可夫人如今把掌家权给了出去,奴婢就怕有些人摔碗骂娘。”
她其实也不懂,“夫人为何要让掌家权?夫人累可以叫别人帮忙,把自己摘出来夫人不是要受委屈?”
纪舒合上游记。
“桃儿,你觉得这六年下来,侯府的田庄、铺子已经跟了谁的姓?”
“那自然是夫人了。铺子的新生意是夫人盘活的,如今侯府的所有流水,公中钱银都是铺子来的!”
名儿还是侯府的铺子,可除了壳,芯全部换了,不是纪舒的是谁的?
纪舒笑说:“但外头可不听你这话,真要对簿公堂,得看房契地契上记的名。”
“奴婢记得夫人说过,那些铺子都是先夫人的嫁妆。”
“壳是先夫人的,芯是我的。总之不是侯府的。”
喜桃恍然大悟,“奴婢懂了。”
夫人这是要真正让铺子的主人姓纪,才把掌家权让了出去。
夫人又挖了一个大坑,等着猎物往里面跳。
纪舒:“等祁野回来,我会和他谈谈,这铺子到底是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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