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我身边!等我下去以后我还要去找你,等你投胎的时候我还要跟着你!我生生世世都会跟着你!你甩不掉我!”
“啊啊啊!!”
祁承序抱头长啸,混合着谢溶月尖锐的笑声,整个诏狱里的气氛诡异至极。
祁昌和祁谨行兄妹俩都没吭声。
祁谨行把头埋在膝间,被关了这么久,他开始无比怀念当初的日子,如果没有听江芙的话,跟母亲作对该多好?如果听母亲的话,和祁潜渊一起好好读书该多好。
他不会沦落至此,不会即将变成乞儿流民。
祁谨行满脸是泪,呜咽道:“母亲,行儿知道错了,行儿知道错了……”
祁宝心数着地上的蚂蚁,还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不过不知为何她满脸是泪。
翌日,祁承序抓着栏杆哭嚎:“爹!爹!爹你看看我啊爹!来人啊!来人啊!”
锦衣卫飞快赶来,全都惊了,祁昌身后,一大面墙上都是血淋淋的大字:悔!
一整面墙,用血写成的字,有大有小,每个字都能窥探出他写的时候有多绝望和痛苦。
他光裸着身子,用囚衣做成简易的白绫,系在高出透气窗上的铁栅栏上,把自己悬了起来,他眼仁暴突,舌头伸到了颈间,身子就悬在那面悔字墙前,正对着祁承序的牢房。
锦衣卫冲进牢房内将人放了下来,其实都不必验尸,祁昌的身子已经凉了,估计死了半夜了。
他们找来一块布把尸身盖了起来,拖了出去。
祁承序泣不成声,冲着老父亲重重磕了几个响头,磕的头破血流,眼泪和鲜血混在了一起。
谢溶月在牢房里笑:“活该,可惜了赌坊的人了,剩下的几十万两没有人还了,哈哈哈哈!”
祁承序双手紧攥成拳。
又过了两日,离行刑的日子越来越近,谢溶月也笑不出来了,她肚子已经很大,其实可以足月生产了。
她很害怕,她巴不得孩子晚点生,她就还能再苟延残喘些日子。
祁承序不知何时睡醒了,看着谢溶月的脸出神,忽然他问道:“你的脸为何变得不一样了?”
谢溶月哂笑,“表哥找来的江湖术士,在我脸上贴了人皮面具。不过那人皮早几个月前就不能用了,你还认不出我,是因为你早就把我给忘了。”
“芙儿,我们为何会走到今日?”
听到这声呼喊,谢溶月竟有些失神,祁承序靠在墙上,缓缓笑了,“死期将至,我反而看透了。正如你所言,是我自己的选择,沦落至此,也不能全怪你。芙儿,我昨晚梦到过去了。”
“梦到我们在威海关的日子,那时你和行哥儿,宝姐儿,我们一起泛舟,一起用膳……”
谢溶月闭上眼睛,竟鼻尖泛酸。
祁承序边说边靠近她,隔着栏杆冲她伸出手,“芙儿,我没有几日了。我不想再计较其他,我们好好的告别,来生再相遇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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