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还有气!”摘夏远的叛军向自己的女皇汇报。
银甲女人缓步向前,侧耳向夏远嗫嚅的嘴唇,听这前朝皇帝的遗言。
夏远吐出最后残思:“看看腿儿。”
银色的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浸红了黝黑的土,他咳几口血,扯几声干笑,意识沉入远方的夜。
……
猛地从床上起身,夏远一手摸向脖颈,一手摸向胸膛,没有勒痕,没有血洞,没有疼痛,一切只是梦境——吗?
他看看床边的帘子,瞧瞧身上的丝绸睡衣,瞅瞅过于白皙修长的双手,再扯扯脑后乌黑的长发。
我的床什么时候装了帘子?我的睡衣什么时候这么高档了?
坏了,真穿越了?
一阵惶恐从胸口涌出,慌的不是穿越本身,而是——
我的双手怎么这么好看?我怎么变成长头发了?
我不会穿越成了女人吧!
他一脚踢开被子,扯开睡袍,长舒一口气。
虚惊一场。
“殿下?”帘外,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
夏远隔着帘子,望向声音的方向,一团记忆从意识深处浮现,那是这具身体的过往。
帘外的是此身的侍女。
“无事。”他用平常的语调说道。
“殿下可是经了梦魇?”侍女没有离开,又问。
记忆中,侍女的的姓名浮现,——含月,他儿时取的名字。
这个长他三岁的女人,自他五岁时便陪伴着她,虽是侍女,情感已浓过大部分亲人。
“嗯。”他坐起身。
金色床帘间,一只白皙的手臂探进来,撩开一道空隙,含月钻了进来。
即便已从记忆中得知了侍女的容颜,夏远依旧目光一怔,被那美貌所迷。
那是与梦中银甲女人,与那长夜的清冷同样惊艳,却又截然不同的气质,像凛冬的日轮,柔和而温暖。
她在床边坐下了,扶夏远的肩膀,引他舒适地枕在自己腿上。
她将两手伸入自己怀里,捂热了,轻轻搁在少年的耳边,为他按压脑袋。
“殿下梦到了什么?”她问。
“梦到了过去和未来。”夏远已经理清了情况。
梦是真的,他的确穿越到了异世界,成了大宁国的七皇子。
梦也有遗漏,他并非取代了七皇子,地球的夏远是他的前世,七皇子夏远是他的今生。
他只是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并得到了未来的粗略讯息。
而导致他觉醒记忆,预知未来的,是一个他很熟悉又很陌生的东西。
闭上眼,以冥想的感觉窥视自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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