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入了刀里。
三人的目光,也被吸入了里面,吸入了十年前那场血雨里,那所有荒人都刻意逃避的回忆里。
“凶牙。”阿茹娜后退一步。
“幽北部落。”乌日图苦笑。
巴根紧皱眉头,打量夏远身后的侍女。
“公主。”他唤阿茹娜。
阿茹娜跃过桌子,一拳打向含月,她要确认含月是否幽北部落的人,说不定对方只是凑巧拿到了象征幽北王的凶牙短刃。
含月脚步一晃,以一个违反常理的姿态,滑到了阿茹娜的背后,手指轻点,摘下了她头上的银饰。
阿茹娜慌忙躲闪,退回原地,躲在乌日图和巴根的身后。
刚刚那诡异的步伐,无疑是幽北的《荒经》。
她低着头,不敢去瞧含月。
含月将银饰攥在手中,立回夏远身边,夏远握住她的手掌,心中叹息。
十年前,草原大旱,一支部落为了生存,劫掠云国,被云国击溃。
云国因此探清了草原虚实,趁虚而入,高歌猛进。
草原部落松散,云国进军又快,各部落还没能商量出结果,无法拧成一条绳,被逐个击破。
上一任朔阳王率领黑羊骑,短暂击退了云国,令四个兄弟手持盟约书,向草原各大部落借兵。
幽北部落出兵最多,几乎将全部能上马挽弓的男人,都借给了他。
幽北部落长居幽谷,幽谷靠近宁国南境,距离云国最远,按照常理,云国不可能打到幽谷附近,更不可能在茫茫草原里,找到幽谷。
上一任朔阳王发誓,会带回幽北部落的男人,会保护幽北部落的老幼和女人。
他带领联军,和云国军队打得惨烈,中间过程无需多言,在最后,云国军队绕开了朔阳王的骑兵,进入了幽谷。
虽然不管是云国还是南境都否认,但所有人都猜测,云国军队是从南境借了道。
云国人在幽谷守了两个月。上一任朔阳王按兵不动,不敢动,幽谷易守难攻,是草原上唯一的天堑。
幽北部落的男人们愤而离开,冲入了幽谷,染红了一片土地。
幽北部落自此在草原上除名。
含月和她的族人,就是在那时候,逃到了宁国。
等云国耗空了粮食,从幽谷撤离,上一任朔阳王截击了他们,惨胜。
那一战后,不论是云国还是草原,都伤了元气,这些年一直休养生息。
唯有幽北部落再回不来。幽谷也被另一个大部落占据了。
上一任朔阳王将王位让给了最小的弟弟,不知所踪。
这是含月的伤心事,夏远原想着,如果可以说服荒人,就不必让她想起这件事。
他握紧了含月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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