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薄瑾屹端着杯牛奶回来时,稚宁正盯着手链发呆。
“你可以取下来,我也有办法再给你戴上,里面的东西我要多少有多少。”
稚宁移开视线,被误会而无力解释的酸涩委屈,让她又想落泪。
“喝牛奶。”
杯子送到眼前,恍然间,抗拒之心又起。
稚宁忽然想起之前许多次醒来后头昏脑涨的经历,无一例外,都喝过他给她的牛奶。
“担心我给你下东西?”
薄瑾屹仰头喝了一口,眼里的讥嘲与失望立刻刺得稚宁心生羞愧。
她不敢看他,接过杯子就‘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交还杯子时,胃部已经胀得难受。
薄瑾屹依旧面无表情。
“我可以睡觉了吗?”
薄瑾屹看了她一会,最终松口,“去吧。”
看着稚宁逃一般进入电梯,薄瑾屹眼里的温色褪尽,她已经开始怀疑了。
越来越不乖了。
她总想逃!
他对她不好吗?
他把她养大,好吃好喝供养她,京城哪家名媛不羡慕她?他到底哪里比不上她家里的那个贱种!
几分钟后,薄瑾屹拿起手机,眼里一片寒冰,“东西送过来。”
牛奶里自然是下了东西的,但要起作用,需要配合床边的特殊香薰。
这一点稚宁没有察觉,为了验证牛奶里有没有下药,她在浴室里待了很久。
浴缸里放满了冷水,但凡有一点不对劲,她立刻泡进水里逼自己清醒。
半小时后,稚宁依然十分清醒,身体没有任何异样。
羞愧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她看着手腕上的手链,干净的眼眸里又染上了红。
她不该误会他的。
另一边。
薄瑾屹在一片黑暗中,听到了稚宁走出浴室的声音。
她很警惕,那个贱种教会了她很多东西,平白给他找了不少麻烦。
手边,装着金丝雀的笼子已经空了,只留下几根枯萎的羽毛。
再机警又怎样,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月亮攀过树梢,惨淡的月光勉强照出一抹人影。
空调倾吐着凉气,床上稚宁裹着被子睡得正沉。
薄瑾屹打开灯,医疗保温箱里被他放到床头柜上。
他看了她一会。
他知道她是哭着睡过去的,面颊潮红,睫毛无力合着,即便是在睡中也不得安稳,小手握着被子的一角,如同握着救命稻草。
薄瑾屹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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