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可归的穷人提供落脚的小旅馆,价格便宜,十几二十块就能凑合住一晚。
价格摆在那,环境可想而知。
年久失修的胡同,洗菜洗脸水反复泼洒,在临近年关的冬天,结下泥泞的坚冰。
烧透的煤球渣踩上去,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用以防滑,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艰难。
小旅馆并不难找,这附近薄瑾屹曾来过,距离这里不远,就是池昼的家和他打工的小餐馆。
破败的房子,谈不上隔音,还没进去,薄瑾屹就听见了应该是老板和老板娘的两人,在为着什么人的去留发生争吵。
“报警?!你疯了?你忘了那天来的男人?让他知道我们把她的行踪泄露出去,我们都得死!”
“那怎么办,让她死在这吗?死了人生意还怎么做?还是病死的,大过年的晦不晦气?!”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醒来去看她死没死,看到她那张脸有多害怕!”
“我不管,她今天必须走!叫不醒就趁天黑扔桥洞底下!”
“别吵了别吵了!我在想办法!”
“想想想!你就会这么说,一个星期前她人还醒着你就这么说,现在半死不活——你,你谁啊!”
突如其来的阴影笼罩在头顶,薄瑾屹的出现,打断了老板娘的抱怨,她脸上还有未消的嫌恶,可见对她口中那人的深恶痛绝。
老板紧随其后站起来,“先生,您找谁?”
老板态度还算恭敬,只因薄瑾屹这一身派头不像普通人,一看就不是来下榻住店的。
“薄稚宁,她是不是住这?”
老板二人立刻变了脸色,那是麻烦即将甩脱的喜悦与激动,但随即又被恐惧覆盖,“我们这没这么个人。”
“对,没有这个人!您找错地方了……”
不承认,原因有很多。
“应珣给了你们多少钱?”
老板表情慌乱,“这……先生,我不懂您在说什么,您真的找错地方了。”
收了钱只是原因之一,更主要的是,两人捕捉到了薄瑾屹的神情,楼上的女人,是他很重要的人。
而他们,对楼上的女人说不上虐待,但绝对没多少仁慈,仗着她病重下不了楼,一天三顿的饭钱被他们克扣,每天只送一顿。
该烧的煤球,也被他们扣了自己取暖。
老板夫妇没见过多少世面,可眼前的男人气势极盛,一看就是执掌生杀的大人物,又看起来很在意楼上的女人,如果被他知道他们……
“先生,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忙了,您——”
“她在哪,我再问最后一遍。”
薄瑾屹今天不想见血,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温和至极的语气是他动怒的前兆。
小旅馆外站了很多西装革履的保镖,瞒是瞒不住了。
老板娘颤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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