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
为什么战斗时,他从未担心过自己的血脉会时不时的超出承受的界限?
是因为熟悉。
从第一缕真气在他体内形成时,他的身体就开始熟悉自己的真气,熟悉真气的成长,而自己的潜意识,也开始渐渐清楚那股界限在哪里,不会再去担心过度的使用真气会将自己的血脉炸裂。
龙婆觉得他对真气还不够熟悉,还意味着他对真气和兵器的结合和不够熟悉。
自己还需要思索这些东西能不能承受,就是施展任何刀法剑术的时候,真气的运用还不够自然。
然后他突然就领悟了龙婆的那些手势。
柴刀也好,剑也好,并非是手的延伸,并非是掌指的加长,而是思绪的延伸。
当体内的真气和手中的兵刃成为潜意识的一部分,便能达到极致。
忘却真气存在般的自然,彻底融于浑身气机,剥离最后一丝保守,就会将真气的使用尽可能得推到极致。
这也就是郭北溪经常说的,意才是真正的剑。
峭壁下的龙婆在笑着。
快要到顶的顾留白也笑了起来。
陌生的峭壁似乎变得熟悉起来,他身体里再也没有那种会被吹飞出去,或者手中的柴刀无法够到崖壁的错觉。
他又变成了水面上飘飞的瓦片,很快就越过了龙婆视线里的那些黄色院墙。
……
黄色院墙包围着的寺庙和寻常的山镇小寺庙差不多大小。
只有三进,前殿、大殿和最后靠崖的一排小殿和住所。
只是随着这批修行者的到来,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东侧院墙那边已经矗立起了几十座吊脚楼,一直延伸到东侧的山体。
顾留白的算计很简单。
擒贼先擒王。
先把那个叫做无埃的七品修行者找出来。
能留个活口问话最好,不行就杀掉。
只要先解决掉这个七品,其余的事情就好办了。
就是在黑户寨那里走得急了一些,那些少女赤裸裸的眼神让他有点吃不消,他一时失误没有问清楚无埃所在的具体位置。
对于一个到处都是修行者的地方,必须得给予足够的尊重。
顾留白将柴刀笼于袖中,落入了院墙的阴影中。
前方不远处的一间小殿中亮着火光,里面有呜咽的声音,有得意的大笑声和喘息声。
顾留白狸猫一般贴着墙到了窗边。
透过窗棂的缝隙,他轻易的看到一名浑身赤裸的女子被数条红色的锦布吊在空中,两名同样浑身赤裸的光头山匪,正一前一后玩弄着这名女子。
靠着墙,吊着一个炭火盆。
有一个上身精赤,穿着棉裤的山匪靠着墙上的一张兽皮坐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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