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庐山很远。”
“我比你好点,我在京郊插队,那会政策就是这样,后下去的都在京郊,先下去的都跑东北、内蒙了。那才叫苦啊,文学部的梁晓声你知道吧,他就在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专门扛木头,就他那小体格,扛木头,哎呦……”
“您别这么说,人家一定吃了不少苦。”
龚雪抿嘴笑道。
“那肯定吃苦啊,东北全是一望无际的大原野和原始森林,里面不知道藏了啥东西,豹子啊,老虎啊,罴啊!”
“罴是什么?”
“罴就是人熊,比一般熊個头大,一身疙瘩肉,像人似的两条腿走路,野猪厉害吧?根本比不了,人熊逮住野猪刷的一撕,能撕两半!”
“啊?”
龚雪睁大眼睛,惊讶道:“真的呀?这么厉害?”
“当然了,人熊就是东北森林之王,一般它出现的地方,都有什么天材地宝,或者大粽子。”
“大粽子?”
“就是僵尸!”
“僵尸??”
“就是怪物!”
“怪物???”
龚雪眨着眼睛,目中异彩连连,活了20多年的世界观好像还没有这一分钟跌宕起伏,问:“这世上真有怪物么?”
“我可不好说,说多了举报我封建迷信,抓去枪毙。”陈奇道。
“哎呀,说话不能说半截,做人要厚道!”唐国樯突然在旁边插嘴。
“坐火车无聊死了,你给我们讲讲故事也行嘛。”张金玲道。
“小陈,你这个说法有考据么?”王好为问。
“不是,伱们什么时候醒的啊?”
陈奇见了鬼一样,拨浪鼓似的摇头:“我自然信得过你们,但隔墙有耳,有机会私下再聊。而且我刚才泄露太多,天机不可测,不说了不说了!”
他神神秘秘的,大家也不好纠缠。
王好为却颇感兴趣,道:“小陈,我发现你知识很杂,对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有涉猎,反而对当下流行的思想热潮不太感兴趣,比如刘心武的《班主任》,卢新华的《伤痕》,现在很多人都在写类似的小说。”
“哦,我不太喜欢这种小说。”
“为什么呢?”
“这个说多了就停不下来了,反正我比较喜欢低俗,啊呸,我喜欢通俗的。”
“通俗的你不觉得肤浅么?”
“什么叫肤浅?什么叫深刻?谁规定的肤浅?谁规定的深刻?我只记得一句话,文艺创作是要为人民服务的!”
陈奇忽然正经起来,道:“如果说非要创作,我更喜欢写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东西,为人民服务。”
“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东西……”
王好为点点头,道:“这么说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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